出善意和热量。只要看着你……只要看着你,就觉得,曾经愚蠢似乎也是可以被谅解。要抓住你,抓住束光。”
闻折柳静默片刻,他迟缓地动动,在贺钦怀里翻个身,也不顾身上药膏擦脏他睡袍。贺钦僵直身体,任他施为。
闻折柳伸出双臂,缓缓抱住他腰。
贺钦身体震,呼吸都被这个类似于和解动作停滞下。他低下头,在黑暗中凝视着闻折柳毛绒绒发顶,不敢相信宽恕和救赎降临得如此之快。
他甚至犹豫片刻,才同样慢慢伸手,重新抱住闻折柳身体。
闻折柳声音从底下闷闷地传上来:“他们走之后……你为什不在当时就来找?”
为什不把带走,为什要留个人?
“因为根本就找不到你。”贺钦将发抖嘴唇印在闻折柳黑发间,两个人亲密无间地相拥,仿佛能直到地老天荒,“你……你就像是人间蒸发,没有你档案,没有你任何信息。不知道你名字,不知道你样貌,就连亲属信息也被抹得干干净净,搜查程序每每进行到最后步,就会被堵无形墙壁拦住。”
“这是伯父伯母为保护你手笔,还是出于其他顾虑考量,无从得知。但是,已经找你找很多年……很多年。”
闻折柳忽然想起他们初遇。
高大男人坐在新星之城艳阳之下,他带着遮住半脸面具,那双漂亮眼睛微眯着,若有所思地,落寞地望着远方,继而又转过头,看看饮品店位置。
于是,他掏出六个铜币,买下杯消暑柠檬水,走到男人身边,对他笑着说:
“今天天热,这里面实时温度就也跟着调得热,喝点东西吧?算请你。”
“柠柠,”他听见贺钦带点鼻音,发颤呼唤,“你叫闻折柳,不光是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闻折柳,还是‘闻殊’与‘柳怀梦’延续,是他们宝贵结晶。兜兜转转,用尽所有手段,然而,在看到你真名第时间,就知道,终于……找到你。”
闻折柳咬紧牙关,他鼻腔酸涩异常,他很想忍耐,但真难以忍耐。那些十年如日委屈,寄人篱下不安,还有血亲盘剥和伤害——他住在所谓亲人屋檐之下,却要把自己心放逐到屋檐之外,不得点温暖和慰藉。他有老师,有同学和朋友,但他们帮助终究治标不治本,虽然皆出于真情实意,可也仅能为他遮蔽片刻风雨,没法彻底治愈他在屋外冻得瑟瑟发抖,无处可去颗心。
而现在,总算有个人说,找你很多年,没有放弃,终于可以抱住你,对你说声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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