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简讯闪烁，传出谢源源和杜子君
回话：【
已经赶回去
，你们也快点！】
【急，速回。】
他焦躁地呼出
口气，蹲下身体，将书放在旁边，先小心地打开这张叠在起纸，上面却是连串日期和数字，以记表格方式排列着。
“露在青萩上，分明不长久，偶然风乍起，消散证无常……”最上方笔触凝重地写着首古歌。
纸上笔迹同闻折柳先前在案几上看见别无二，都是五岛千里所写。而这首古歌也是源氏物语中，紫姬即将香消玉殒，因此对光源氏感叹人世消散无常，如朝露般无可奈何悲叹，用在这里又有什
寓意呢？
再往下看，闻折柳第眼就在开头看见个眼熟日期。
“延享四年四月八日……”他皱起眉头，“这不是若紫开始记录日记第天吗？那天她正好得知自己要嫁给久松公子，成为新妇消息……等等！”
眼前迷雾仿佛骤然被风吹散些许，叫他隐隐约约地看见背后真相轮廓。
紧接着，纸上布局如表格般精细，每隔七天便有个日期，后面跟着打个小小斜杠，看上去就像制作表格人定下个每过七天就要完成阶段性任务，后面斜杠则是完成证明般。
闻折柳眉心紧蹙：“什意思？”
——
花开两朵，各表枝，此时，侍女已然为两个人斟满青瓷杯中茶水。因为怪病缘故，这里所有食物都不能用明火烧熟，连泡茶都是寒凉彻骨冰冷，黑褐茶沫无生机地飘荡在杯青凌凌水里，就像群蚊虫细碎尸首漾在其中，看得人肠胃都要打结。
杜子君不喝，五岛千里也没有举杯打算，她看着坐在对面巫女，只觉得这个女人很古怪。
自她在这里安身立命以来，男人盯着她眼神垂涎惊艳，女人瞪着她眼神羡慕嫉妒，但从未有哪个人，像眼前这名气质冰冷巫女样，用如此复杂目光凝视自己。
是怀念，是憎恨，是不舍，还是星抱歉憾然？
“你嫁给他多久？”杜子君率先问道，这时候，他手脚还残存着方才惊人寒意，“三年，五年，八年……或者十年？”
五岛千里唇角翘起，是微微笑着模样——妻子身份和漫长贵族生活，这笑容早就刻进她肌肤深处，成下意识展示表情。
“有时候，人总会为自己做过事懊悔，”杜子君低下头，不知是在对她说，还是在对自己说，“曾经伤害过人，花过冤枉钱，昨天没能递给流浪狗根火腿肠……人无时无刻不在做错事，又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做错事感到后悔。”
五岛千里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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