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胡闹。”
纸人童静默下,然后接着重复道:“大姐姐,妈妈不见,你可不可以带去找她?”
杜子君:“你他妈复读机吗?说快滚。”
纸人童脸上血红笑容愈发夸张,它盯着杜子君,漆黑瞳孔乖张地缓缓睁大,孩童声音亦凭空增添三分森然:“大姐姐,妈妈不见,你可不可以带去找她?”
杜子君深吸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来,”他冲纸人童招招手,“你过来,再靠近点。”
纸人童定定看着他,没有走路起伏,唯有身体飘动着平平前移,配上那张诡异可怖脸,稍微胆小点人在晚上看这副景象,只怕都要把胆汁给吓出来。
杜子君顺手抄过旁御币,将上面菱形飘带往木棍上缠圈又圈,而后慢条斯理地看着纸人童,字句道:“你妈已经死,别找,听话点,哥哥赏你吃棍子。”
纸人童永远僵滞不动诡异笑容瞬间颤抖下,下秒,杜子君,bao跳而起,手中御币木棒棍飞出,抽得纸碎如裂帛,哗啦声在静谧浓雾中炸开!
“你他妈再多重复句,老子把你这个傻逼东西——!”他提棍就上,把巫女祀神供奉仪具挥得像个凶器。过去十几年捶过人头酒瓶子,砸过车前盖棒球棍,甚至是用来抡下属枪托都在这刻灵魂附体,他不是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个人在战斗!
顷刻间,纸人下半身灰飞烟灭,破碎成风中猎猎飘扬飞絮流屑,它惨叫着,飞速奔逃进逐渐消散雾气。
“妈。”他眉眼带戾,随意啐口,转头看去,吾妻桥上白雾已是渐渐消散,他想想,把御币飘带重新解下来,往牛车走去。
前面贺钦正在探晕倒掌柜鼻息,他脚下踩着片被利器裁开破旧白纸,闻折柳把鞭子挂在老牛头上,看样子是打算让它自己把车原路拉回去。
而谢源源……
杜子君甩甩御币,无语地看着坐在牛车中央,脸懵逼谢源源。
“你干嘛呢?”
谢源源:“啊,啊?也不知道啊!就坐这,叫你们也没回音,摸又摸不到你们,只能等会……等会,然后雾就散啊。”
杜子君:“……你没遇上那些纸人?”
谢源源更茫然:“纸人?什纸人?”
闻折柳在旁插话:“你别问他啦,那些小鬼是发现不他。”
“……”杜子君:“……妈,真想捶你顿,还不赶紧起来!”
“哦。”谢源源急忙从牛车上下来。
几人眼见那头老牛拉着车,以及车上可怜掌柜渐行渐远,于是回过头,终于踏过吾妻桥,踩上浅草土地。
贺钦牵住闻折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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