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掌柜手臂不住哆嗦,难以言喻阴寒攫取他全身温度,令他嘴唇发紫,瞳仁缩如针尖,唯有徒劳而机械地狠狠挥动鞭子,密集仓皇地抽在这可怜畜牲身上,“快……快走啊!快点动起来、快走啊!”
“别打它!”闻折柳急忙拉住鞭子,“冷静点,会没事!”
“……第三只麻雀说:
们阵屋大人,
喜欢狩猎、酒和女人,
不管什样女人他都要,
锭前屋女孩是个美娇娘,
美娇娘锁若发狂,
钥匙就不合,
钥匙若不合,被送还,
被送还,
这样事件再重复上演着,
重复上演着……”
歌声响亮飘渺,带着独属于幼童尖利和稚气,浓雾已经完全包裹住桥面,明明近在咫尺,可他们却连彼此脸都看不清。
“怎回事?!”掌柜语带哭腔,在浓雾中胡乱摸索呼喊着,“阴阳师大人,芦屋大人,快来救啊!”
这抓,倒真让他抓住只光滑冰冷手掌。
“在这里,”他耳边响起个声音,温暖朝气,仿佛蕴含无限生命力,是那名少年神官坐在他左手边说话,“别担心,只要直往前走,就能走出这片雾气。”
听到阴阳师发话,掌柜似乎也松口气,他感激道:“那就好,那就好!”
说着,他正欲举起鞭子,时间却找不到方才丢哪去,来回找寻时候,右手处陡然递过来条柳鞭,少年神官说道:“找它吗?在这里哦。”
掌柜连连道谢,然而,他刚接过鞭子,全身上下便蓦地哆嗦。
左边,右边……这个阴阳师到底坐在哪边?
他肩颈上肌肉瞬间绷紧,魂都快被吓掉,举鞭动作亦不由自主地僵在半空中。
掌柜用变调声音颤抖叫道:“芦、芦屋大人?”
“找吗?在这里哦。”
刚才声音再次回答道,只是这次,它从后方极近地方传过来,感觉就紧贴着他脊背,甜美宛若银铃,带着阴冷咯咯笑意。
掌柜喉咙里仿佛被塞满坚硬冰块,丝气音都挤不出来。浓雾犹如冰寒柔软死人手掌,若有若无地拂过他光裸头皮,他不想回头,可脊椎关节却不受控制地寸寸碾转而过,逼迫他向后望去。
在转过去刹那,他触电般紧闭双眼,接着才敢小心地,慢慢地睁开条缝。
……什都没有。
除流连不散,好似填满整个世界湿凉浓雾之外,什都没有。
“……搞什啊。”他浑身是冰凉凉汗水,脑门上碎汗和凝结在皮肤上雾珠让他看上去就像洗完脸没擦就跑出来邋遢汉。掌柜惊魂未定,边喘息,边转头回去。
“这鬼地方,真见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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