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两天极光,到盛夏,则远远地避开那个地方,甚至要在记忆里将它暂时遗忘,才能缓解那种日复日,年复年剧痛与绝望。这世上能够维系他事物越来越少,更多时候,他都在自毁边缘摇摇欲坠,易真躲在茶几底下看到,只不过是他发疯时冰山角。
容鸿雪目光无意识地扫过下方人群,他看到熟人,也扫过个陌生人影……
——陌生人影。
他瞳孔缩紧。
这刻,整个世界都像是离他远去,耳边万籁无声,他眼睛里只有那张花朵环绕面具,再无其余他物。
易真叹口气。
“算,早死晚死都是死,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他五指扣住面具底部,摘下掩映花冠。隔着人潮,隔着天上和地下,隔着晚风吹拂芬芳香气,易真对容鸿雪说:“晚上好!回——”
容鸿雪发力捏碎红玉栏杆,漆黑精神体犹如洪流咆哮,瞬间铺天盖地翻卷出来,他眼眸中,仿佛也烧起两簇极盛鬼火,又危险、又骇人!
纵然之前放下过狠话,说要先给容鸿雪来顿毒打,易真还是急忙后退几步,生出拔腿就跑心。
“等、你听……你听解释……”
“易真——易真!”他咬牙切齿,发出声音简直不是人声音,更像狼在凄厉嚎叫,“跑,你再跑个试试?!”
易真还没反应过来,就摔进满园绽放正盛玫瑰里,但是不疼,具象化精神体完全缚住他全身,他只感到身下花汁四溅,香瓣翻飞,男人发狠地抓住他手腕。囚牢如深渊不可见光,唯有容鸿雪双眼,他几欲滴血双眼,折射出星点微弱水光。
易真说:“……你听解释,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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