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在乎他。
这句话很多人对顾临玦说过,以至于他内心已经麻木,现在想来哪里是麻木,不过是他把自己缩在壳里,假装接触不到外界干扰。
只要见不到,听不到,就可以无所谓。
季浔掌心温暖,他指腹轻轻扫过顾临玦脸颊,带着包容和鼓励,“如果你想说可以告诉,不想说就帮你骂他。”
他声音轻轻,尾音微微上挑,像是怕吓到面前好不容易伸出触角小蜗牛,“如果还是气不过,帮你揍他顿,保证没人发现,你季哥以前是专业。”
“你揍他,他还会怪在头上,这个人,他”顾临玦想用个委婉词描述,脑中搜索个遍,竟然全是骂人词汇,张嘴卡壳,半晌讷讷说句,“他有毛病。”
季浔捏捏他脸,把手放下,不明意味“嗯”声:“能感觉出点。”
“初中班主任是妈老朋友,看着长大,对特别好。”
“陈嘉阜是初中后桌,后来成同桌,那个时候很多人讨厌,他们说会打小报告,是个只会学习关系户,是小走狗”
初中优待又是什呢,个视野比较好座位,个清闲职务,时不时夸奖。
这些事情很细小又掷地有声地击打在同学们心头,清楚明划分着顾临玦和他们不同,他们崇尚成熟与独特,叫嚣着公平,这几点顾临玦每个搭边。
顾临玦至今对于这种少年人恶意半知半解,他尽量不带个人情绪和季浔讲述那段时光,发现无论怎压抑自己,面对季浔,看着他脸,心里壁垒就被破除块口,里面蓄积情绪从道小口点点涌出来,前赴后继,逐展现在季浔面前。
就像在告诉他,之前过不好,所以你要多疼疼。
顾临玦声音越来越低,头也渐渐往下垂,过往经历如巨石压在他背上,他忽然不想继续说。
正搭耸脑袋不期被季浔托起,季浔捧着顾临玦脸,眸光柔和如三月风拂过柳梢,“别低头,皇冠会掉,别流泪,对手会笑。”
“土死。”顾临玦瘪瘪嘴,嫌弃推开季浔手,清清喉咙继续讲,“陈嘉阜人缘很好,他不讨厌,原本他是后桌,妈觉得他人不错就安排他成同桌,后来班里面越来越孤立,江豆豆在隔壁班知道这个情况就去问查查怎回事,发现陈嘉阜表面上和玩,背后打小报告散播谣言。”
“江豆豆还有这本事?怪不得上回拿这个本子装福尔摩斯,合着是重操旧业。”季浔瞥眼远远坐着却直注意着自己这儿动静江豆豆,给她比个拇指,他努力岔开悲伤氛围,让顾临玦保持轻松,“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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