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予安这几天公司疯狂加班,十点多才回到家里,进门就像条挂面似挂在钟弗初身上,额头在他颈间轻蹭,半眯着眼睛喊好几声哥哥,声比声拖长。
天做两台大手术钟弗初倒依旧精神奕奕,收紧手臂吻吻怀里人发顶,不由分说地抱起来往卫生间去。
没办法,他这几年把周予安惯出个坏毛病—累着就瘫,动不动,非得他抱着去洗澡。
洗澡时候还不安分,钟弗初拍下周予安屁股,不大不小声音在浴室里清晰得让人害臊。
这是级警告,周予安吐吐舌头,收回自己方才捣乱手,再不敢撩拨他哥。他是真累,可经不起钟弗初晚上折腾。
洗完澡周予安侧躺在钟弗初怀里,打个大大呵欠,眼皮已经快完全阖上,小声哼道:“你明天有假吗?明天六儿童节,上次还是五劳动节过节日。”
他是每个节日都不想放过。
钟弗初轻拍着周予安背脊手顿顿,他神色依然沉静,手从怀里人纯棉睡衣上抚过,摸摸他柔顺发丝,低声道:“可以空出天,你想怎过儿童节?”
可周予安呼吸声已经变得绵长,微热气息拂在他颈窝里,有些暖,有些痒。
周予安睡觉向来沉,可这夜他却直在做梦,和钟弗初起走过岁月走马灯似在梦中闪现,相处每天都再次回温,可又总觉得遗漏什。
突然他听到声清脆鸟鸣,似有风暖洋洋地摇曳而过,散着蔷薇花味道。
周予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并不在钟弗初怀中,而是躺在片软绿草丛里,目光所及是湛蓝晴空,巨大云朵像帆船样缓缓航行,隔着纤繁枝桠与他静静对望。
他呆呆望着天空好会才从草地里坐起身来,还未来得及观察四周,就陡然瞧见个小男孩正站在不远处树下盯着他,仿佛看着个私闯民宅怪物。
那男孩穿着件洗得发黄白色衬衫,脸颊稚嫩但瘦削,眉宇不符合年龄冷峻,黑澄眸底是藏不住戒备。
男孩冷声质问道:“你是谁?”
周予安却直怔怔望着那男孩,眼睛不可抑制地发热,像盛夏水汽覆上玻璃,视野朦胧起来,模糊记忆却在渐次清晰。
他怎会不知道那个男孩是谁。
即使知道这只是个梦,周予安时却既想哭又想笑。
他从草地里站起身,向男孩走近几步,男孩却十分戒备地向后退去,蹙着眉严肃样子倒和现在钟弗初重合起来。
“哥不对,明烨,是”周予安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他不知道怎介绍自己,难道说自己是他弟弟和爱人?小朋友会觉得他是个神经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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