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子突然卡壳,钟弗初低头看着他,手指按在床沿栏杆上。
“因为不想工作啊!徐行就是个资本家,压榨这个无产阶级工人,出院回去就得帮他干活,还不如在医院躺着舒服呢。”
周予安笑嘻嘻看向钟弗初,却发现钟弗初神色似乎有点失望样子?
钟弗初转开视线,叮嘱道:“即使出院后,也不能过度劳累,更不能剧烈运动。你最好跟你朋友说清楚。”
周予安仰着脸乖乖点头,钟弗初这般耐心嘱咐样子,全然没平常冷漠,好像就是他哥哥般。
他突发奇想,问道:“诶,钟医生,你有弟弟吗?”
钟弗初脸色却瞬间冷淡下来,那点微不可查柔和烟消云散。
“没有。”
回答短促又干脆,似乎在否认什让他厌恶东西。
周予安莫名其妙,刚要问他怎,钟弗初就转身走出去。
他说错什吗?周予安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就问个不痛不痒问题,钟弗初怎反应这大?
钟弗初回到办公室,李慧婷发现他脸色不太好,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走上来悄声道:“钟医生,邵主任和23号床家属吵架。”
邵丰文是胸外科主任,有些古板执拗,前段时间他力排众议,接收个从下面县医院转来肺癌男性病人,该病人将近八十岁,肺癌已到Ⅲa期,还出现淋巴结转移,手术风险很大。
前几天邵丰文主刀做开胸手术,手术结果还算成功,但今天家属突然闹着要转院。
“家属嫌这里住院费太贵,医院不给家属安排看护床位,吵着要转回县医院里去。”李慧婷说道。
钟弗初闻言眉头拧更深,23号床病人情况不太好,现在根本不适合转院,家属这闹,无非就想贪点便宜把住院费省,他沉声问道:
“现在呢?”
李慧婷叹气道:“邵主任也赌气,干脆让他们转走,听说现在已经在回去路上。”
钟弗初心里不太赞同,如果回去出什问题,家属可能要追究汉南医院责任,但现在木已成舟,他也无法。
“还有件事,陆爷爷刚才清醒阵,状态比以前好点。”李慧婷知道钟弗初直很关照这位重病老人,从入院到手术都是他在帮忙,而老人子女只偶尔出现。
“去看看他。”钟弗初闻言脸色好不少,看眼角落里琴盒,转身匆匆走出去。
李慧婷松口气,她这位老师什都好,就是总冷冰冰,让人看不透心情。
她想起自己去年刚进入汉南医院实习时候,被分给钟弗初带,简直让其他女实习生羡慕死。
但很快她就发现并没有那想象中那美好,钟弗初要求极其严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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