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滑过脸时,留下种鲜明得不可思议温度。再也难以控制自己,趴在桌上,把
头埋在臂弯里哭起来,啜泣声湮没在周围嘈杂里。
不知道自己哭多久。忽然,有什东西被塞到手上。抬眼看,是包瑞士糖。
“这,给你。”
个熟悉声音。泪眼模糊中,抬头,看到李松很不好意思地说,“来学校路上买太多。”
愣愣地看着他,很想说点什,但又无从开口。
又把头埋进臂弯里,以为他会再说些什,但他只是默默地,言不发。
不知道他是否在看。过会儿,感觉到他轻轻起身——
他就那样木讷地离开。切都是那迂缓,规正而平整。心中起初那种慰藉般惊喜最后变为郁郁伤感。李松,这个不通人情
家伙。他至少,至少应该安慰些什,这样,感觉可能会比刚才好受些。
无论费多少心思,他永远都是这样,千年铁树不开花。
整天都情绪黯然。向苏明理寻求安慰显然是不可能,因为她已经沉浸在自己第七名境况里无法自拔。晚上步履沉重地回到宿
舍楼,生活老师兴冲冲地递给袋车厘子,说是姨妈在晚自习时候给送来。
“看起来很新鲜呀。你姨妈对你挺好啊。”
听到这里,眼泪下就涌出来。接过袋子,忘道谢,赶忙转身进寝室。
看到这个样子,宁小宇走过来,关切地问怎。此刻她声音听起来是那温暖,穿透浓浓冷雾传到耳边。好像瞬间面对
所有辛酸事情,带着无可置疑真诚让你觉得切都还好着。低着头,手中紧紧地攥着提带,泪水落在浅咖啡木质地板上,像朵
朵绽开冰花。把未得奖学金事告诉她。
她听,语出惊人:“你当时就应该马上去找鲁老,天南海北狂说通。就说你家很困难,不得奖学金就无法在这里读书。这样,她就
会帮你争取。”
“谁会这样干呀?”
“谁又不这样干呢?颜回不就是吗。总说自己家经济拮据,其实背地里未见得那艰难。能得到别人同情,就能得到利益。你管这利益
是大还是小,有总比没有好吧?”宁小宇对说。
“颜回很有心计呀,”白丽声音从上铺飘下来,“成绩不错,又把自己家里说得那困难,她能不得奖学金吗?百分之百双保险。”
颜回是们班上个成绩挺好女生。沉默寡言,眼睛里透露出阴郁。住在别间寝室,平日里和同学少有来往。
“觉得宁小宇说得对,”艾利亚说,“打悲情牌是好事。电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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