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岁不等男孩儿,追逐着只篮球,稚嫩又嘹亮喊叫声在背景为墓园陪衬下说不出不和谐。引起他注意并不是这种不和谐,而是男孩子们争抢那只篮球。他看清楚,男孩子把篮球当成足球在地上踢,篮球在地上翻滚时被阳光照射而闪现瞬“AW”标志,如果他没记错话,方才袁旭买篮球上也有这样标志。
楚行云跳下车喊住他们,问为首个大些男孩儿:“告诉叔叔,篮球哪儿来?”
如果这些孩子父母买得起千元篮球,又怎会住在墓园附近。
可能是楚行云此时太严肃,所以男孩子们都被他唬住,抱着篮球男孩子傻乎乎道:“爷爷给。”
“爷爷是谁?”
男孩子扬手指向墓园,那个佝偻老清洁工闪而过地方,说:“有好多呢,都是爷爷给。”
男孩子说完,引着伙伴呼啦啦穿过马路跑到墓园大门口把篮球扔到地上踢起来。个孩子乱转苍蝇样头撞在个人身上,也没道歉,嘻嘻哈哈跑开。
被撞下袁旭也并不在意,继续低着头走路,背对着墓园渐渐走远。
楚行云目睹他消失在个路口,然后穿过马路径直走入墓园,墓园里很寂静,只有蝉虫低鸣声音,以及层层石阶之上传来愈来愈近竹扫帚划动石板声音。
扛着扫帚老人在石碑和松树包围下时隐时现,楚行云朝着他身影走去,急转道弯,和老人相对走来。楚行云盯着他,见老人用扫帚挂着编织袋抗在肩上,右臂下夹着只崭新篮球,篮球上印着昂贵“AW”,而他身后不远处就是少年薛旻豪之墓。
楚行云和他擦肩而过,站在薛旻豪墓碑前,忽然闻到股熟悉花香,他环视周,在斜后方两道墓碑交错空隙看到‘王明远’三个字,以及那束静静躺在碑前小白花。
“大爷。”
楚行云忽然叫声老人,老人慢悠悠回过头。
“那些枯萎花您般都怎处理?”
老人言不发指指最后排墓碑后松树带,苍老声音粗粝像砂石打磨过似锋利,说:“垃圾沟。”
楚行云跑到松树带前,拨开刺手松针往里看去,霎时体内血液凉,浑身毛孔被冰刺般炸开。
他看到条两米多深土坑,以及躺在土坑里数不清已经枯萎干涸,花朵如豆点繁密小白花。
袁旭在说谎?不,他没有说谎,他来过墓园无数次,但是他忘。
作者有话要说:
袁旭陷入死循环,有兴趣朋友可以查下他病,运动型癫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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