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敏宿没睡好,方诚实也是辗转反侧个晚上。
眼见软硬兼施个晚上还是不能让杜敏改变主意,他只好求助于岳父。第二天上班,他就给杜爸打电话,简单说事情经过。杜爸听女儿想打掉孩子,吓坏,立即就坐大巴往厦门赶。于是,杜敏当天下班,就非常意外地发现老爸出现在自家客厅里。
“爸,您是怎冒出来?”她又惊又喜,扑过去抱住老爸胳膊,通亲热。
自从杜妈过世后,本来就内向杜爸变得更沉默,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连每周到老年活动中心下棋习惯都放弃。由于父女俩分居两地,起初杜敏并不知道父亲这种变化,她和杜爸联系就是每周通两次电话。杜爸向话少,所以她也并没有从他话语里察觉出什不对,直到个多月前,姑妈亲自给她打来电话。
姑妈告诉她,杜爸有些自封闭倾向,叮嘱她要多关心自己父亲,最好能把他接到厦门起生活。“小敏,哥就你这个孩子,”姑姑语重心长,“现在你大,他老,孤老头子个,晚景凄凉,如果连唯女儿都不关心他,还有谁会理睬他呢?”言下之意已有怪她不孝之意。杜敏无言以对,姑妈指责尽管让她感到有些委屈,但也没有完全说错:杜妈去世后不久,她是劝过杜爸几次,想把他接到厦门,让他换个环境换种心情。只是那时杜爸觉得妻子尸骨未寒,想给她守灵,这事刚开始也就作罢。但随着时间推移,她确有顺水推舟,暂缓此事想法。
方面是她和方诚实结婚后,小吵小闹就从未间断过,她直觉得心累,因此希望父亲暂时不要到厦门来。因为自己之前在电话里直对他粉饰太平,如果老爸真到厦门,她就得将这种“美满恩爱”表演到底,那不是她能力所及;再说老爸吃过盐比她吃过米还多,不管她怎遮掩,迟早他还是会发现她婚姻不如意。
另方面,是方诚实意思,也是很现实经济原因:接老爸起生活,她和方诚实就得改租两房厅房子;同时,多个人起生活,各方面费用也会下子高上去,能存下钱少,买房计划自然也得延期。杜敏自安慰想法是先买房,再接老爸。
因为内心有愧,杜敏只能唯唯诺诺听任姑妈批评教育。挂完电话后,她内心再也不能平静,充满深深愧疚和自责:自己是不是太自私?结婚就只考虑自己感受和自己小家,完全忘记老父亲退休后,整天面对只是栋空荡荡屋子和张没有生命老伴遗像,那种情景该是怎样寂寞和凄凉?那天,她心情变得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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