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避子药,她不能怀孕,李自如要回来,那是人世间唯个同她有些许血缘、同母异父哥哥。
“陆汉声,你爱吗?点点也算。”
他呼吸渐驱平稳,眼睑微合,回却是:“清如,发现你好久没唤过汉声哥哥。”
“有吗?”
“有。”也不知道是回哪句有。
“好困,睡罢,明天还得上课。”
男人沉默,没再开腔。
次年月,陆汉声两三天未回陆公馆,再回去时,却发现没李清如踪迹。
开她卧房门,打扫干净,尘不染,但总觉得少些什。推开柜子,果然衣裳都不见,他跑去找陆老爷子,“父亲,清如呢?”
老爷子喝李清如买太湖碧螺春,高兴胡子都要翘起,“过来尝尝,清如买。她惯是知道讨开心,还是女儿好。”
“问你她去哪。”
“小赤佬,怎同你老爹讲话?她去教之南家那个小姑娘钢琴,就在那住下,瞧着不错,清如不是直都弹钢琴……”
不等他说完,陆汉声扭头就走,忽视背后骂声不断。他出门启动车,想去周宅找她,可启动之后又不走,默默关火,上楼进书房。
心里烦。
她不是不告而别,那他就配合给她看。女人关灯还不是个样,她李清如名器,陆汉声不信,大上海就再没有?
晚上在上海饭店谈生意,席间周之南小声同他言语:“别再缠着清如,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自如也快回国,你不要找死。”
“嗯。”陆汉声点头,面上淡淡,看不出甚情绪。
再次看到她,已经是年后,去周宅吃饭。
两人宛如陌生人般,明明挨着坐,却没有任何交流。
同年夏初,李自如回国,也在贝当路租间公寓,李清如搬离周宅。那副《大宫女》被她始终留在陆公馆,仿佛颗沉闭心被封印。
年底,陆汉声才发现那幅画。陆老爷子很是喜欢她,当半个亲女儿待,因而客房活生生成李清如专属卧房,里面格局不变,还有些许李清如物件四散摆放,只待她随时来住。
他也记不清自己怎就进这屋子,只当是许久没同她上床,有些许想念。挨个柜子抽屉打开,试图寻找她留下痕迹。
快年,居然还不来找他,真是心狠。
直到发现那副被暗绿色披肩包裹住画。
心里暗笑,“李清如果真面冷心热,藏好深。”
可又想到,这幅画被她留下来,像是被抛弃般……
低声咒骂句,画又塞回柜子里。
次日周末,他又诚实地带着画去公寓,也不挂起来,就立在桌边。然后打电话给只隔着两户李自如公寓,他确切知道,现下虽是周末正午,李自如也定在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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