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他拿抽屉里烟点上,阮萝没力气趴在他身上。
“真不公平……”
“嗯?”他口烟恶意吐她眼前。
阮萝眯着眼扇扇手,“你真讨厌。下次不脱衣服,也不要脱罢。”
吸几口过瘾,他径自按灭,调笑回她,“不脱,撕?”
扯被子给阮萝盖住,两人下面乱糟糟,谁也不理会。要做如今这大上海最罗曼蒂克对,事后温存时刻可是宝贵。
他扭过阮萝佯装生气下巴,抚摸她被自己咬红唇,“下月生日大办?”
说是来年月,她十九周岁生日。
“又不是整岁,大办作甚。”
他满脸认真,回答她:“穿燕尾服给你看。”
阮萝收不住笑意。
这世上,总有人把你酒后醉话都当真。
沈程两家婚事结束没多久,上海滩表面风平浪静,阮萝开始每日同周之南起上班。
她机灵,跟着吴小江后面学简单杂事上手很快,可再深,教她她也不愿意去做,直说怕捅娄子。
周之南最是懂她,她这是散漫惯,怕担甚责任。他也不要她成多大事,做独当面女老板,这样便已知足,能帮衬着他,又是可信。
瞧着徒弟能独当面,吴小江这个师傅在新年伊始被周之南踢回陆汉声手里。活脱脱告诉陆汉声,这你当初不愿给人,现下不屑要。
陆汉声骂他色令智昏、见色忘义,被阮萝沉脸拿出李清如威胁。她惯是在外面护着周之南,你说她百个不是都行,说周之南个不,绝对不可。
吴小江年纪不大却足够沉稳持重,默默沏上壶茶给陆汉声添上,温度刚好够入口,堵住他喋喋不休嘴。
阮萝直呼:“陆汉声,你且跟吴小先生学学,没个稳重。”
她跟陆汉声每隔几日就要斗上斗,闹商会里多些许烟火气,热闹紧。
不到半月,上海滩传开周之南带小女朋友进商会消息。每逢出门应酬,免不被问上问。
月初,阮萝生辰。她不愿大办,周之南也不强迫,说便明年再弄。
当天,他亲自下厨为她煮碗长寿面,阮萝十分给面子吃个干净。然后笑嘻嘻地讨礼物。
礼物早就备好,两个楠木盒子装着,她挨个打开。个里装着是串长珍珠项链,色泽均匀,定每颗都细经挑选才成这串。
阮萝嘴上抱怨,“你送这个作甚,戴起来还重得很……”可手上已经拿出来往脖子上戴。
周之南恍若未闻,起身给她整理好头发。那珍珠串子长度刚到胸前,平添几分贵气,也配她今日穿白色织锦缎旗袍。
“这般倒像是周太太。”
寻常首饰家里也不少,却不怎见她戴。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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