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被周之南抱起,回到卧室,两人挤在张小沙发上。
他缓缓开口,“郑家四子,幺儿早逝。琴瑟和鸣,就只剩以琴、以瑟、以和两女子。郑以琴远嫁重庆不提,郑以和亲日。他让郑以瑟偷汉声商会文件,账务往来她知道定也传过去。再加上,汉声……不能说,是他私事。郑以瑟做坏事,这是她罚,懂吗?”
阮萝似懂,又非懂。
“郑家是日本人那边?”
周之南点头。
“那你是哪边?”
他搂紧阮萝,在她耳边低语,“是你这边。”
被她娇羞推开,“没个正经,你最是老不要脸。”
“现在已经对你骂这句话麻木。”
“周之南,接受现实。”
头上传来男人冷哼,“你想要年轻些,也没有。”
阮萝从未觉得自己是如此耳根子软人,被周之南三两句话就抚平心中恐惧。她整个人靠在周之南怀里,被他摸摸耳朵,再摸摸下巴。有些痒,她笑嘻嘻地躲。
她不知道自己爱不爱周之南,但她习惯周之南存在。这个男人是她天,而她在这混乱上海滩过自己岁月静好。即便她从未觉得自己真正属于这里。
“娇娇,不要怕。从未做过伤害你事情,而是直都在想怎样不让你受到伤害。你最是知道软肋在哪,拿你点办法都没有。”
周之南前30年顺风顺水,从未遇坎坷,从没有软肋。如今同阮萝两年过去,他忽然觉得如今这般滋味,也不错。
正如生来就满身铠甲勇士,有天发现竟还有块软肉,那种视若珍宝和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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