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早晨,家里总是片祥和。爸爸在睡懒觉。妈妈享受着不做早饭轻松。如果哥哥们不在外面和乐队起练习,直到中午你都不会感受到他们存在。
通常会在别人睡觉时候,踮起脚尖溜到院子里捡鸡蛋,然后倒上碗麦片,回房间坐到床上边吃边看书。
不过,这个星期天例外——经历几乎整夜沮丧和不安——醒来后只想做点运动,用来赶走盘踞在心中困惑。
真正想做,是高高地爬上无花果树,但最终满足于给院子浇水,这让有时间思考。拧开水龙头,反复地浇灌着泥土,欣慰地看到它们是多黝黑肥沃。在心里忙着跟播在土
里草籽说话,引诱它们快快发芽,好迎接初升太阳。这时,爸爸从屋里走出来。
他刚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手里捏着团成团杂货袋。“爸爸!对不起,把你吵醒。”
“你没吵醒,亲爱。已经起来会儿。”
“你不是要去上班吧?”
“不,……”他盯着看会儿,然后说道,“去探视戴维。”
“戴维叔叔?”
他朝卡车走去:“是。……中午之前回来。”
“但是爸爸,为什今天去看他?今天是星期天。”
“知道,亲爱,可今天是个特殊星期天。”
关上水龙头,“为什特殊?”
“今天是他四十岁生日。想去看看他,送他件礼物。”他拿出个纸袋,“别担心。会带些薄饼回来当午饭,好吗?”
“跟你起去。”把水管扔到边。甚至连衣服都没换——只穿着运动服和球鞋,连袜子都没穿——但根本没有犹豫。定要去。
“你不愿意待在家里,和妈妈起度过个愉快上午吗?她肯定——”
走到副驾驶座旁边,说:“要去。”然后爬进去,把门关好。
“可是——”他透过驾驶座门对说。
“要去,爸爸。”
他端详着。片刻,他说“好吧”,然后把纸袋放在后座,“给你妈妈留张便条。”
他进屋去,系上安全带,告诉自己这是个好主意。几年前就应该这做。戴维叔叔是家分子,是爸爸部分,也是部分。这正是解他好机会。
端详着身边纸袋。爸爸给他弟弟带去什东西作为四十岁生日礼物?
把它拿起来。不是画——比画轻很多。当摇晃它时候,发出种奇怪、轻柔咔嗒声。
刚想偷偷掀起角往里看,爸爸就从门口走过来。放下纸袋坐好,他坐进驾驶座,问他:“你不介意去吧?”
他看着,没有说话,手里钥匙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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