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瞬间,魏恒如株枯草似被只大手硬生生从原有时空中连根拔起扔到条冰冷湍急瀑流之中,随着轰隆水声,往深不见底地下暗流疾驰。
魏恒嗫嚅着单薄嘴唇,极轻吐出两个字:是她。
邢朗抓住他肩膀,像是从背后把他拢在怀里似,看着他如霜打般侧脸问:“你说什?”
魏恒又低声说句什,邢朗依旧没有听清,或许魏恒只是光动嘴而已,并没有发出声音。
“……脸色怎这难看?低血糖又犯?”
邢朗皱着眉问。
魏恒又像被针狠狠刺下似,身上每寸肌肉蓦然收紧,紧握着拳头,骨骼都在咯咯作响。
“说——别碰!”
魏恒忽然横起左肘,用力转身,挣开邢朗抓在他肩上双手。他漆黑细长眼睛里布满冷冰冰凶光和敌意,敷层白粉似嘴唇还在不停颤抖。
邢朗被魏恒手肘撞到胸口,来自成年男性力量撞击让邢朗往后跌步,除此之外便没什。
邢朗沉默看着魏恒那张几乎可以用‘杀气腾腾’四个字形容脸,有瞬间模糊眼前此人身份。这张脸,他只在被警察包围,手持枪械在绝境中和警察破釜沉舟殊死搏罪犯脸上看到过。被包围罪犯即恐惧又愤怒,即绝望又心存希望,他们很清楚等待他们命运不是击毙警察就是被警察击毙,所以他们丧心病狂大开杀戒,想要为自己赢得线生机。
而此刻魏恒脸上表情,竟和那些走投无路非法分子如出撤……
像是预料到魏恒会忽然动粗,邢朗早在魏恒转身同时就松开他肩膀,举起双手往后退步,但是魏恒速度太快,力道太猛,他才不得已被魏恒手肘撞到胸口。
徐天良和房子里所有刑警都被他们之间突如其来冲突看傻。
身为当事人邢朗却很镇定,他面无表情看着魏恒,直迎着魏恒眼中敌意,不紧不慢扯下外套衣襟。
“……完事儿?”
他看着魏恒,却是在勘查组刑警发问。
几个刑警零零星星应他声。
邢朗凝重目光从魏恒脸上擦过,然后走向门口:“收队。”
回警局途中,魏恒再次躲着他,坐在勘查组警车上,路无话望着窗外街景,经过二十多分钟路程,脸上冰霜才稍有稀释。
到警局大院,徐天良从邢朗车上下来,跑到魏恒身边,小心观摩他脸色:“师父,你,你没事吧?”
魏恒看着邢朗下车甩上车门,嘴里叼着根烟,脚步轻快路小跑上楼梯,看都没有往他这边看眼,好像已经把方才事全都忘。
“没事,邢队长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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