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做的樱花寿司。那寿司形状可爱,口感软糯精致,在旁边微笑看我,一脸孩子气的满足,实在让人没有办法不喜欢。
我和不在同样的部门,但在午间办公室休息的时间,她却是我们部话题之一。办公室的女孩子们似乎都对的私生活有兴趣,在众人的眼中,她是极善解人意的女子,气质温婉美好,该是值得被人好好珍惜的人,但似乎并没有男伴。开始我意外,后来又想通,她总能够给人以爱情的感觉,那感觉却始终很淡,是有点过于寂静的美好,就像她衣橱里的那些款式怀旧的衣裙,美丽而不合时宜。我想不出来什么样的男子可以与匹配,虽然直觉告诉我,她有喜欢的人,因为她看上去很寂寞,一个女子寂寞的原因常常都是因为心里住着一个人。
但我们从未对彼此提及感情,大概觉得唐突,或者根本无济于事。
只这样和阮住在一起便觉得很好,好像因此可以和葛栖迟稍微接近,而这幻觉时常让我自觉羞耻。
离开B城,葛栖迟并不挽留我。
早在我们见面之前,葛栖迟就开诚布公地告诉我自己是个标准的三不男人,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我在电话里打哈哈,恬不知耻地说没关系,反正我是不要皮不要脸不要命地赖上了你。他不置可否地笑,声音像一双远远控线的手,危险魅惑。在电话线里爱上一个男人,这听起来不像二十五岁女人做的事情,但我自己也说不清楚,那种没有来由的爱情感觉,听到电话响都会引发小腿痉挛,满心悸动如初恋少女。
开始认识葛栖迟是因为工作上有往来,我们所在的公司之间是供销关系,许多业务需要保持联络。同部门的A少妇要陪幼子上钢琴课,B小姐约会太多,C先生则根本神龙不见尾,于是我时常独自加班至深夜才将数据整理出来,打电话过去的时候葛栖迟总是一片歌舞升平,他低低地说你稍等。接着就是走路时发出的衣角摩擦声,或嘈杂或慵懒的音乐像海潮起起落落,又过片刻传来打火机“嗒嗒”的声音,他告诉我,可以了,咝——这门口的风真大,然后就朗声笑起来。
那一刻不知为何,我环顾只有一盏灯亮起的办公室,窗外是沉寂于黑暗中的高楼,好像在深海航行时看见岸边的灯火,心里霎时如灌满了风,都是动荡的倦倦的温柔。
和葛栖迟渐渐说得很多,他白天是部门主管,夜里常在酒吧流连,过着都市白领最惯常的生活。有时凌晨拨过来,却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有时压抑地哭,有时他发信息过来说,长萍,我和几个朋友在天桥上唱歌,张国荣的《取暖》,忘词了,你发给我吧。我就慢慢地将整首歌词用短信一条一条发过去。
“我们拥抱着就能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