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停在个门口,许贞向着屋内脆生生地叫道:“小朱!爹来。”
门开。面前站着个人,首先映入老汉眼帘是抹小胡子。老汉心里“咯噔”下,定睛看:小胡子、塌鼻、阔脸、长发……像见着鬼似,老汉愕然而且瞠目结舌。羞耻和愤怒,像火样烧烤着他心,不敢看,不愿看,撇转脸盯着楼板。然而,这盯,却盯着那个使老汉今天受尽凌辱油罐——确切地说,应该是那位远来女人李二嫂油罐。
墙脚边楼板上排放着七八个瓶瓶罐罐,老汉瓦罐子显眼地排列在最后位置上。显然,这些油来历是不需说明。
小胡子窘迫地站在门口,但还是怪难为情地叫声:“爹!”
许贞见这情景,愣住。
“你们这是咋个哟?”
小胡子青年尴尬地说道:“误会,误会……”
许茂转身就走。刚走两步却又回身跨进屋里,凶狠狠提起那瓦罐油来,咚咚咚地下楼,在楼梯口,许茂老汉使出全身力气,对着楼梯狠命地啐口“呸!”横飞出去唾沫险些儿溅在追下来许贞花昵外衣上。她抓住老汉,急忙忙问道:“爹,爹,这是……”
“这是油!”许茂高声大气说,并扬扬手上油罐。
“咋个回事哟?你说说嘛?他今天早从城里来耍,说是帮城里亲戚买点菜油……”
“买?”老汉骂道:“当‘棒老二’,抢!”
“咹?”七姑娘明白点由头,惊愕地张大嘴巴。店堂里人们闻声立即向这边转过脸来。
许茂老汉扼要地向人们追诉他今天遭遇。当然,有关李二嫂那些情节他没有说,主要是揭发那个小胡子对他诈骗行为。
“简直是大白天活抢人啦!”老汉这样结束自己控诉。
店堂里营业员个个面面相觑,其中个中年人走近许贞身旁说道:“小许同志,那个小朱哪是什‘工人’?他在个小工厂挂着名,却不正经干活路,这几年都在操‘飞机’呢!城里有个亲戚就住在他家隔壁。”
“那你咋不早说出来?”另个青年责备道。
中年人申辩道:“咋个没有说呢!可是那天刚对小许说:‘要慎重点哟,而今乱糟糟,谨防上当受骗!’可小许听就对不满。开m;主会还提意见,说‘干涉人家自由’。天!”
许茂余怒未消,又气上加气,他瞪着老七呵斥道:“你这个不成器东西!”
早已脸色苍白,气得六神无主七姑娘突然“哇!”声,恸哭起来。
这时,供销分社干部和营业员们齐出面来进行干预。有主张把那个小朱驱逐出境,有建议把那个诈骗犯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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