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看到痛苦二字,小齐差点笑起来,吴昌全居然也有痛苦,他有点幸灾乐祸。接着又满怀兴趣地看下去:
今天们到区上去领救济粮,心里说不出痛苦!当然,们家人口少,妈妈很会安排,们不吃这个粮,可是队上大多数社员过不这个春荒!是个农民,为国家为社会创造点什?生产粮食庄稼人,要国家拿粮食来养活,这是多令人痛苦和遗憾事实呀!……但是,今天对精神上打击还不止这点。还有……
回来路上,瞧见她和个男子亲昵地走在起,肩靠肩地走着,笑着。那个油头滑脑男子是谁?很显然……个月前,当听说她正在和别人相好时候,心里虽然难受,但还能克制自己,因为事情很明显:如今俩社会地位不样。她参加工作,吃公粮,是农民,她不会嫁给个农民,们关系维系不下去,那是很自然。那时,惟愿望,就是希望她找个比更强男子,希望他不要被虚荣心继续驱使着,找个不好男子,造成终身不幸。只要她以后能够幸福地生活,心里也好受些。……然而,现在,当看见她跟那个男子在起时候,简直心都碎!……现在,才发现,从过去到现在,直是多地爱她!……但是,那又明明是毫无希望事情,心里好苦啊!
看到这里,小齐同志烦躁渐渐平息下来,他惊奇得不得,觉得堂屋里埋头在书卷中那位头发蓬松、身材魁梧吴昌全简直是个不可理解怪人。真是有趣极!
当然,与此同时,小齐鼻子似乎也嗅出点什味道,想想,他为吴昌全找到顶帽子:“小资产阶级情调,爱情至上主义者”。他笑笑,认为这顶帽儿正合适,他为自己发现和判断感到满意。于是又继续往下翻。
但是这方面内容并不多,好些篇页上记是有关会计工作、农业政策和科学研究上事情,枯燥无味,没啥看头。小齐合上本子放还原位,又另外拿起本来。当他将这个发黄本子随手翻时候,他又有个新发现:从本子里滑落下张姑娘相片来!
他忙把相片拿在手上,仔细端详下。这是个面容丰满,仪态大方,风韵动人姑娘。相片纸已经发黄,但那个微笑着表情还是那新鲜。……小齐再向那个姑娘看眼,似曾相识,但时又想不起在什地方见过。——隔许久以后他终于想起来,那是后话。
齐明江所受环境熏陶和社会教育,不妨说他头脑已经接近僵化,感情停留在启蒙运动以前。这位二十五岁青年,在他生活经历中,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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