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嘛。”
“死女子!不帮忙?将来你总有天要请帮忙!”
“呸!”九姑娘暗暗啐口,便登登登下楼,口气跑出店门。许贞在她身后大声说:“散会过来吃饭。”
九姑娘放慢脚步,向公社走去。种沮丧情绪,莫名其妙地抓住她。这个二十岁姑娘第次产生这样坏情绪。
“简直没有点儿同情心!”她走在街心,终于这样斥责起来。但具体斥责是谁呢?是七姐?是她爹?还是那个郑百如呢?或者还有别什人?……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仿佛有点无形陰影,投到她周围,使她感到种不名压抑和悲哀。
快到公社门口时候,公社大门斜对过邮政代办所里,年老乡邮员老关高声叫道:“那不是许琴?……快来快来,有你信,还有个大包裹,昨天刚刚到!”
许琴接过信来,见是她八姐写来。八姐前年参军以后,开到东北去,今年正在个军事学院学习。信上写着:
琴妹:你好!爹和姐姐们都很好吧?你上月里来信收到,知道今年家乡收成还是不太好,心里真替你们着急。
……第次全国农业学大寨会以后,葫芦坝行动起来吧?要知道,要把农业搞上去,斗争也是很复杂很艰巨。你是团员。定要跟大多数干部群众道走在斗争前列。
昨天,用省下来津贴,给爹买件皮子,不知道合适不合适,请四姐用这些皮子给爹镶件厚厚实实皮袄吧。四姐针线活做得最好,们姐妹们谁也不如她手巧。……她离婚以后回到们家来住,你要热情对待她才好,有空多帮助她学习,提高思想觉悟。十年前她读过初中,文化水平还是有,只是这些年来太不幸。……最近常常在想,个人遭遇,同整个社会动荡是不是有关系呢?失去个人幸福,是不是只有当国家情况好转和安宁时候,才会重新到来呢?
四姐是个好人,总有天她会得到幸福。今年全国形势比去年好。那样日子正在到来。
许琴站在代办所门外读信。刚刚看到这里,郑百如走来,他笑问道:“老九,哪个给你来信?”许琴忙把将信纸团拢来往衣袋里塞,回答道:“八姐信。”边说边往公社大门走。乡邮员老关叫道:“还有包裹呢!”她回头对老关说:“散会再来取吧。”便跨进公社大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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