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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龙师 > 起风了 > 死亡阴影笼罩的山谷

死亡阴影笼罩的山谷(6 / 8)

、小说家。《安魂曲》(Requiem)是他1909年作品。《安魂曲》和其他两三本书。包裹上贴着许多转寄单,看样子是辗转投送多处,才终于寄到现在住处。

夜里,将睡前准备悉数做好,坐在炉火旁翻开里尔克《安魂曲》,窗外不时有风吹过。

十二月十七日

又下雪,从早晨起就直下个不停。眼见着面前山谷又次变得雪白,隆冬就这样渐渐降临。今天整天都待在火炉旁,有时像是想起些什,走到窗边恍惚地望着那飘着雪山谷;接着又马上回到火炉边,捧起里尔克《安魂曲》。读着诗集,那颗柔弱不堪心追悔不已:已经这为何依然不愿让你静静离去,依然对你渴求不已……

有许多死去亲人,听凭他们离去,

讶异地看到,他们并不似传闻中样子。

他们如此笃定,很快便安于死亡,甚至相当愉快。

可只有你——只有你返身归来。

你擦过肩膀,你在身边彷徨,你撞到些什,它们发出声响,

告密你归来。啊,请别带走那些

花费时日学到东西。是对,而你错

你是被谁物什引发乡愁。即使们看到它,

它也并不在此处。它仅仅存在于感受当中,

仅仅是们自身折射。

十二月十八日

雪终于停见机会难得,便来到那片还没去过树林,步步向深处走去。时不时会有棵树上轰隆声,团雪便砸下来。被溅得满身雪花,但仍旧兴致勃勃地走过片又片林子。这里显然没有任何人走过痕迹,只有野兔从当中奔跑跳跃印子随处可见。偶尔还能看到串像是山鸡脚印,轻快地横穿过径……

但无论往哪里走,森林永远无边无尽。这时,雪云似乎已经在树林上空铺展开来,继续往深处走念头,半途折返。但好像哪条路都是错,不知不觉间,连自己脚印都看不到顿时心慌起来,可还是在积雪里跨着步子,凭着感觉,飞快地朝自己小木屋附近那片林子走去。恍惚之间,真真切切地听到自己身后有另对脚步声,那声音绝不是,可是很轻很轻、似有似无……

大步流星地走出树林,次也没有回头。心里像是被什狠狠地揪住,任由昨天读完里尔克《安魂曲》中最后几行诗脱口而出:

请别再回头。若你能够忍耐,

就从死者们当中逝去吧。死者也有自己要做事。

只是若不至令你分神,还盼你助臂之力,

就如远方种种屡屡给予力量般——在心深处。

十二月二十四日

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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