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几次走到窗边,紧张着天气变化。风把漆黑云重重叠起,屋后杂木林时时发出尖声喧嚣。缩手缩脚地去阳台转圈,阳台上全无人烟,亦没有任何隔断,直通到尽头病房。索性径直沿着阳台走趟,边走边窥视每间屋子。来到第四间病房前面时候,正巧从半开窗户外面见到位病人躺着,见状匆忙踱回来。
过好长时间,才送来煤油灯,随后护士端来晚饭,们相对无言。作为两人独处之后吃第餐,这顿饭不免有些寒酸。吃饭时窗外已是片漆黑,所以们也没注意到什。只是吃到半,突然觉得四周不知为何安静许多,原来外面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下起雪。
站起来,把半开着窗户又关小些,脸贴在窗玻璃上呆望着窗外雪。呼出气息把玻璃弄得模模糊糊,看来雪已经下有阵子。在窗前站好久,之后回身便冲着节子说:“喂,你为什要来这种……”
她躺在床上,仰着脸看,那眼神仿佛在向央求些什。她把手指贴在嘴唇上,不让再说下去。
八岳山赭黄色山脚十分辽阔,疗养院就在山坡由陡及缓处地方向南而立,几个侧楼与主楼平行,并列展开。沿着斜斜山坡再往前去,有两三个小山村。整个村落都随山势倾斜,尽头是道被黑松林紧紧围住峡谷,影影绰绰看不清晰。
站在疗养院向南阳台上,可以远眺那些倾斜村落和赭色农田。若是天气晴朗,还能看到由南向西南阿尔卑斯山和它两三条支脉,就在那片围着村庄、无限蔓延开来松林之上。山脉总是若隐若现,怀抱中永远云海缭绕。
来到疗养院第二个早晨,在陪住那间配房里醒来。晴彻蓝天和几座鸡冠模样雪白山峰透过小小窗棂,仿佛是凭空生出来般近在眼前,让吃惊。躺在床上看不到阳台和屋顶,那里有积雪沐在早春阳光里,袅袅水汽源源不断地升起。
睡得有点过头,急忙翻身下床,走进旁边病房。节子已经醒,裹在毛毯里,睡得满脸通红。
“早上好!”脸上也跟着有点发烧,但语气轻快地问她:“睡得好吗?”
“嗯”,她冲点头。“昨晚吃安眠药,现在好像有点头疼。”
努力做出这似乎并不重要样子,充满活力地敞开窗户和通往阳台玻璃门。外面片白花花地刺眼,时间好像什都看不见。过会儿,眼睛渐渐适应,本次发现被雪覆盖阳台、屋顶、原野,甚至连林木上都有水汽轻轻升起。
“而且还做个很可笑梦。你听说……”她在背后说着。
马上明白,她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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