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吃,吃完又钻到被子里去。后来他也脱衣服上床来,两个人温存很久,直到只剩半小时就没车到严家河,才匆匆穿衣服,跑到车站去坐车。
现在她回想那幕,知道他那时就做好离开她、好让她活下去准备,而她却错怪他,他真是什也没做。
她太遗憾太后悔,如果她早知道这点,她定早就跑去找他。现在离那次相会已经差不多快半年,如果他在那次割手之后就查出白血病,那就已经八九个月,也许去年年底他就已经去世。
但是他曾经说过“它能这样,就说明时还不会死”,她想起那天,“它”好像经常就那样,那是不是说明他还能活很久呢?她又充满希望,也许他比般人身体好,也许他还活着?
她定要找到他,哪怕他已经去世,她也要知道他埋在哪里。如果他没得病,只是回去照顾他父亲,即便他已经跟别人结婚,她也要去看他眼。不管他究竟是为什离开她,她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不然她永远不得安心。
静秋能想到第个线索就是长芳,因为长芳那时是知道老三真实病情,也许她也知道他在A省地址。长芳那次说不知道,可能是老三嘱咐过,现在如果她向长芳保证不会z.sha,长芳定会告诉她老三地址。
那个星期天,静秋就跑到西村坪去趟,直接到长芳家去找她。大妈他们见到她,都很惊讶,也很热情。长林已经结婚,媳妇是从很远个老山区里找来,长得挺秀气,两口子现在住在大妈这边,听说正在筹备盖新房子。
静秋跟大家打过招呼,就跟长芳到她房间说话。
长芳听静秋问起老三,很伤感,说:“是真不知道他在A省地址,要是知道,还等到今天?早就跟过去照顾他。”
静秋不相信,恳求说:“他那时对谁都没说他病情,只对你说,他肯定也把地址告诉你——”
长芳说:“他那时并没有告诉他得白血病,是他在严家河邮局打电话时候,大哥听见。他已经是他们勘探队第二个得白血病人,所以他要求总队派人来调查,看看跟他们工作环境有没有关系。”
“那他走之后,到中学去找你时候,你怎不告诉呢?”
“你告诉他是从这里听说他得白血病,他就来问怎知道。告诉他,他就叫不要把这些告诉你,叫说是他自己告诉。他说幸好他写给你那些信你没收到,因为他在信里告诉你,他开始怕是这带水土有什问题,想提醒你——”
静秋无力地说:“难怪他后来不把信给。那到底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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