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时,她会闩上门,把老三信和照片拿出来看,想象那些信都是成医生写给她。当她这样想时候,就觉得很幸福,很陶醉,因为那些话只有从成医生那样人嘴里说出来,才有意义,否则就是亵渎。鬼使神差,她把自己几首诗抄在纸上,想找个机会给成医生看。她自己也不知道给他看是什意思,她就是想给他看。
有天,她趁着成医生来从她手里抱儿子过去时候,偷偷地把那几张揣好几天小诗塞在成医生衣袋里。有两三天,她不敢到成医生家去。她倒没有什对不起江老师感觉,因为她从来没想过要把成医生夺过来归自己所有,她只是崇拜他,爱他,那些诗句是为他写,所以想给他看。她不敢去他家,主要是怕他会笑话她文笔,笑话她感情。
那个周末晚上,成医生找到她寝室来。他把那些诗歌还给她,微笑着说:“小女孩,你很有文采,你会成为个大诗人,你也会遇到你诗里面‘他’,留着吧,留给他。”
静秋很慌乱,再声明说:“对不起,不知道在写些什,也不知道为什把这些东西塞在你口袋里,定是疯。”
成医生说:“你有什心事,可以跟江老师谈谈,她是过来人,她能理解你,她也会为你保密。”
静秋恳求他:“你不要把这事告诉江老师,她定会骂。你也不要把这事告诉任何人。”
“不会。你别怕,你没做什,只不过是写几首诗,请个不懂诗人参谋下。对于诗,提不出什意见,但是对于生活中有些难题,也许能帮上忙。”
他声音很柔和,很诚恳,她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信赖他,还是想要声明自己除崇拜没有别意思,她把她跟老三故事告诉他,只没讲那夜那些细节。
成医生听完,推测说:“可能他还是得白血病,不然没法解释他为什会躲避你。他在县医院住院,有可能只是因为感冒,因为白血病人抵抗力降低,很容易患各种疾病。现在没有什办法根治白血病,只能是感冒治感冒,伤风治伤风,尽量延长病人生命。县医院有可能根本不知道他有白血病,他白血病可能是那家军医院查出来。”
“可是你不是说——那家医院诊断他是血小板减少吗?”
“如果他不想让你知道,他当然会叫医院保密——”成医生说,“只是这样猜测,也不定就猜得正确。不过如果是话,恐怕也只能这样,因为你说要跟他去,他还能有什别选择呢?总不能真让你跟去吧?而且让你看着他天天消瘦下去,憔悴下去,步步走向死亡,他怎忍心呢?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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