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好文笔,而且更重要是,你有双诗意眼睛,你能看到生活中诗意……”
静秋觉得他又开始“文妥妥”,就追问:“你总说‘诗意’‘诗意’,到底什是‘诗意’?”
“按以前说法,就是‘诗意’;按现在说法,就是‘g,m浪漫主义’。”
“你懂这多,为什不写小说呢?”
“想写东西,肯定是没人敢发表东西;能发表东西,肯定是不愿意写东西。”他笑笑说,“你可能进学校就是文化大g,m,但是读到高中才遇到文化大g,m,受资产阶级影响肯定比你深。读书时候,直想考大学,进清华北大,不过生晚点……”
“那你为什不去当工农兵大学生?”
他摇摇头:“那有什意思?现在大学里什都学不到。你高中毕业准备干什?”
“下农村。”
“然后呢?”
静秋很难受,因为她看不见自己会有什“然后”。她哥哥下农村好几年,总是招不回来。她哥哥小提琴拉得很好,县文工团和海政文工团都有心招他去,但到政审就给刷下来。她有点伤感地说:“没有什‘然后’,下农村,肯定招不回来,因为家——成分不好。”
他很肯定地说:“不会,你定能招回来,只是迟早问题。别想那多,别想那远,这世界每天都在变化,说不定到你下农村时候,政策就改变,就不用下农村。”
静秋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会有这种事情?他定是在安慰她,反正她下不下农村、能不能招回来跟他无关,他这样说说也不用负责。说到这些,静秋就觉得跟他没什可说,他说过他父亲是当官,虽然也挨些整,但现在似乎已经没事,所以他没下农村,直接进勘探队。她觉得他这样人,跟她完全是两种不同人,他不可能理解她那些担心。
“要写东西。”她懒懒地说,然后就装模作样地写起来。他也不再说什,有时坐在那里打个盹,有时跟欢欢玩玩,到时间,就回去上班去。
有天,他给她拿来本厚厚书:“《约翰·克里斯朵夫》,你看过这本书没有?”
“没有。”
他把书留给她看,说这只是其中集,你看完这本就告诉,再拿其他给你。
后来静秋问他:“你怎有这些书?”
“都是妈买。爸是当官,但妈不是。你可能听说过,解放初期,颁布新婚姻法,很多干部都把他们乡下老婆离掉,在城里找年轻漂亮、知书识礼女学生做老婆。妈妈就是这样个女学生,资本家小姐,可能为改变自己政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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