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并把他们像狗一样留在那里的那个早晨,桑塔骑自行车来到莫拉,又从那里到萨尔托,与努托的母亲说话,对她说如果他们有一支长枪或一把手枪,就把它藏到河岸上。两天后,黑色旅过来了,把整个房子都抛到了空中(1)。
终于有一天桑塔抓住努托的臂膀,对他说她再不能这样下去了。她不能回莫拉,因为尼科莱托是不可忍受的,而卡奈利的职业,在所有那些人死去之后,激怒了她,使她失去了理智:如果这种生活不立即结束,她就把手伸向一把手枪,朝什么人开枪——她知道朝谁——也许是朝她自己。
“我也要到山上去,”她对他说,“可是我不能。他们一看见我就会对我开枪。我是法西斯党部的那个女人。”
于是努托把她带到河岸上,让她见营房(2)。他对营房说了她已经做过的所有的事。营房听着,一边看着地。当他说话时,只说:“你回卡奈利。”
“可是,不……”桑塔说。
“你回卡奈利,等命令。我们会给你命令。”
两个月后——在五月末——桑塔从卡奈利逃走,因为人们通知她说他们来抓她了。电影院的老板说来了一支德国人的巡逻队搜查她的家。在卡奈利所有人都在谈这事。桑塔逃到山里和游击队员在一起了。努托现在偶尔能从在夜里经过交给他一项任务的人那里知道她的消息,所有的人都说她也带着武器到处走并且让人对她尊重了。如果不是为了年老的妈妈,为了家——因为他们会烧他的家——努托自己也会到连队里去帮助她。
可是桑塔不需要他的帮助。当六月的扫荡发生时,在那些小路上死了好多人,桑塔整整一个夜晚与营房在苏贝尔加(3)后面的一个农场里进行自卫,她出来到门口朝那些法西斯分子喊,说她一个一个地认识他们所有的人,她不怕他们。第二天早晨,她和营房逃走了。
努托低声说这些事,不时停顿下来,看看周围;他看着庄稼的茬,空的葡萄园,重新开始向上的山坡;他说:“我们去那里。”现在我们到达的地点,从贝尔波河根本看不见;所有的一切都是小小的,被雾罩着的,遥远的,在周围只有山脊和巨大的山顶在远处。“你以前知道加米奈拉是这么开阔吗?”他对我说。
我们在一处葡萄园的尽头停下,在一块被金合欢保护着的盆地里。有一个黑色的被拆毁的房子。努托匆忙地说:“这里原来有游击队员。德国人烧掉了农场。
“两个小伙子一天晚上来萨尔托接我,他们带着武器,我认识他们。我们走了今天的这条路。我们走路时已经是夜里,他们不肯告诉我营房想要什么。从那些农场下面经过时,狗在吠,没有人动,没有灯光,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