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并带走嫁妆了。最好是她一直留在家里当桑蒂娜的教母,这样有朝一日就会只剩下小女孩做所有东西的主人了。马泰奥先生不再说任何话,只要能让调羹插进嘴里就满足了。与农场管理人和与我们这些人的账都是夫人算,她把鼻子插到所有地方(2)。
可是阿尔杜罗是能干的,并且显得重要起来。现在,伊莱奈要找到丈夫都是他给她的恩惠,因为在西尔维亚的故事之后所有的人都说莫拉的女孩们是妓女。他不这样说,但他变得越来越严肃,越来越严肃,他陪着老头,用我们的马去卡奈利办事,星期天在教堂里给伊莱奈的手洒水。他总是穿着深色衣服在这周围,再也不穿靴子了,并且准备着药。还在结婚前就已经从早到晚在这家里了并且在田产中转。
伊莱奈为了离开,为了不再看到山丘上的鸟巢,为了不听到继母抱怨和歪曲事实,接受了他。她在十一月和他结了婚,在西尔维亚死后的一年,由于服丧和马泰奥先生几乎再也不说话,没有举行一次大的庆祝。他们出发去了都灵,埃尔维拉夫人向赛拉菲娜,向埃米利亚倾诉——她永远也不能相信一个她像对待女儿一般对待的女孩竟这样忘恩负义。在婚礼上最美的并且穿着丝绸衣服的人是桑蒂娜——她只有六岁,可是就好像她是新娘。
我在那个春天当兵去了,莫拉的一切对于我不再很重要了。阿尔杜罗回来并开始发号令。他卖掉了钢琴,他卖掉了马和一些天(3)的牧场。原来以为要去一个新家里生活的伊莱奈重新围着父亲转,为他敷药。阿尔杜罗现在经常在外;他重新开始赌博和打猎和向朋友提供晚餐。下一年,我唯一的那次休假从热那亚来,嫁妆——莫拉的一半——已经被用于结清债务了,伊莱奈住在尼扎的一个房间里,在那里阿尔杜罗打她。
【注释】
(1)在西方国家旧的日历中,基本上每一天都是古代某个圣徒的生日或受难日。
(2)意思是什么事都要管。
(3)此处的天是个土地丈量单位,是两头牛拉犁在一个白天所完成的耕田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