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冷到骨髓里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历过青叶档案和和服的考验,我没有丧失思考能力。我这会儿还在想这绝对是见鬼了,否则我一个近视眼,怎么能从那一堆五颜六色的海报中看到那么远、那么小的一双眼睛?我甚至能分辨出来,那人、不,是那鬼并非贴着门窥伺我,而是站在屋内的角落,远远望着我。
“林奇,你到底怎么了?”郭玉洁急得要哭,“你在看什么?那里有什么?”
她话音刚落,就有一辆电动三轮车上了人行道,停在那店铺门口。
店铺门打开,有几个人鱼贯而出,推着平板推车,推车上整齐码放着好几个大保温箱。
“你们有什么事?”开电动车的那个注意到我和郭玉洁的怪异,走过来几步询问。
郭玉洁正要求助。
“我们刚在猜你们是什么店。”我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说真的,我有点佩服我自己,这么快就能恢复过来。
郭玉洁诧异地转头看我。
我一手抓着她的手臂,微微用力,给她做了暗示。
郭玉洁这傻大姐也不是真的呆傻,立刻接话:“他说你们是开棋牌室的,我就说不是。”
那个人大概当我们是无聊的情侣,笑了两声,“我们是卖半成品的,就菜场里面的李老头熟菜店。”
“哦!我见过,每次都排好长队呢!”郭玉洁恍然。
李老头熟菜店就开在这边的菜场外围,每天都在菜场前的人行道上排几圈队伍。
菜场其实也算我们拆迁范围。除了菜场,这边的三四五村都要拆,是一个大工程。我们这一组只负责六村,但同在拆迁办,又要时常往六村跑,附近的情况多少都有了解。
这种大拆迁工程经常要做好几年,本地居民和商铺中大概还有好多不知道要拆迁的事情,情绪倒是十分稳定,踏踏实实地继续过日子。
李老头熟菜店继续每天的供不应求,租借在这里的半成品加工点工作量很大。
我看他们送了一板车的保温箱出来,还没完,又将空车退回去,继续往电动三轮上装货。
那人跟我们点了下头,就继续忙去了。
我和郭玉洁没事儿人一样往前走,走出了锦田路,郭玉洁才问我刚才怎么了。
我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冰冰凉凉的。
“说话啊!你大白天的见鬼了?”郭玉洁心急如焚。
我心想这傻大姐真是神经粗,明明也亲眼见过了那件做妖的和服,却一点儿心理阴影都没留下,还能坦荡荡地说出“见鬼”两字。
可对郭玉洁这话,我得更加坦荡荡地否认。
“没有,就是一下子不太舒服。”我说道。
郭玉洁不信,用怀疑的目光盯着我。
我一脸坦然,眼睛都没眨一下地和她对视。
“真是不太舒服?”郭玉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