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里,史迈利生活在浑浑噩噩之中。他街坊邻居偶尔看到他时候,觉得他好像有点失魂落魄。他很晚起床,穿着睡袍在屋子里忙忙碌碌地整理东西,挥掸尘土,自己烧饭,却又不吃什。到下午,他反当地常规,点起煤火,坐在壁炉前面读德国诗,或者给安恩写信,但是很少写完,写完也从来没有寄出过。电话铃响,他就马上去接,结果却使他失望。窗外气候仍很恶劣,少数过路人——史迈利直在观察他们——缩着脖子,像巴尔干人那样受罪样子。有次拉康打电话来说,大臣要求史迈利“随时准备帮忙收拾剑桥圆场残局”,换句话说在找到人接替潘西·阿勒莱恩以前看管下。史迈利回答含糊其辞,他仍要求拉康务必注意海顿在沙拉特期间人身安全。
“你这不是有点大惊小怪吗?”拉康反驳道,“他能去惟地方是俄国,反正们是打算把他送去。”
“什时候?”
详细情况需要几天时间进行安排。高潮已过,史迈利已兴趣不大,他不屑过问审讯工作进行得如何。但是从拉康态度来看,答案应该是“很不好”。孟德尔倒带来比较清楚情况说明。
“伊明翰车站已关闭,”他说,“你得在格林斯贝下车步行,或者搭公共汽车。”
但孟德尔多半也是坐着看着他,好像看着个病人样。
“死等下去是不会使她回来,你也明白。”他有次说,“现在是大山去见穆罕默德时候37。不瞒你说,女人是不喜欢懦夫。”第三天早上,门铃响,史迈利很快就去开门,以为可能是安恩,像往常那样忘钥匙。结果却是拉康。他说要史迈利到沙拉特去,海顿定要见他。讯问没有什进展,时间已经不多。他们理解是,如果史迈利去当告解牧师,海顿愿意交代部分。
“他们保证没有用胁迫手段。”拉康说。
沙拉特已失去史迈利所记得光彩。大部分榆树都已病死,板球场上杂草丛生。那幢砖砌大宅自从欧洲冷战以来已败落不少,大部分好些家具都已不见,他想大概是搬到阿勒莱恩些房子里去。他在树林间个组合房屋里看到海顿。
屋子里面有股军队看守所味道,墙壁漆成黑色,高高窗户上钉着铁条。房间两边都有警卫看守,他们看见史迈利十分恭敬,叫他长官。看来消息已经传开。海顿穿身斜纹蓝布衣裤,身子在哆嗦,说感到头晕。他好几次因为流鼻血在床上躺下。他留胡子,显然对于他能不能保有剃须刀有不同意见。
“高兴点,”史迈利说,“不久就会让你走。”
他在路上想到过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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