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书话说出口之后,方鹬低笑声立刻停止。
在因为过度惊讶而短暂地“啊”声后,终端那头在瞬间陷入片安静之中。
没有人说话,在沉默中,只有房间翻文件声音与终端里呼吸声格外明显。
就这样持续半分钟,黎书终于有些困惑地开口。
“方鹬?”
他将终端放在手心,在确认没有被挂断或者关机后才重新放回耳边,有些疑惑地敲敲屏幕。
“怎?忽然不说话。”
终端那头还是没吭声。
黎书困惑地又看眼终端:“没信号吗?没信号就挂……”
“等……等等,学长!”
听说要挂电话,方鹬终于有些慌张地开口阻止。
“、有信号,你别挂电话!”
“知道,没挂。”
方鹬直有些焦躁与急促呼吸终于稍微和缓些,长呼口气。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有些语无伦次:“学、学长。那个、你刚才……你刚才说什来着?”
黎书“嗯?”声:“你是指什?”
“就、就是……”
方鹬声音渐渐小下去。
但他又害怕被误认为没有信号,因此着急地想要说什,但由于过度紧张让他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就、咳咳,就……咳咳咳,就是……你说你只给、只给……咳咳咳……”
电话里方鹬咳得十分用力,但又奋力地想要继续说话,因而咳得更厉害。
黎书见他幅好像快要把肺给咳出来样子,有些担心地微蹙起眉:“你先喝口水缓下,会儿再说。”
方鹬咳嗽两声:“那学长别挂电话……”
“知道,不会挂。你先去缓缓。”
“哦……、去喝水。”
方鹬憋着咳嗽应声,很快传来终端放到桌子上轻微撞击声。
黎书没有放下终端,打算在这里等着方鹬回来。
然而距离方鹬放下终端不过半秒钟,电话那端很快传来阵有些着急脚步声。
“学长?”
方鹬有些小心地喃喃句。
“你还在吗?”
黎书手里动作顿:“在。”
方鹬长舒口气,说句“去倒水”后才重新放下终端,咳嗽声与脚步声在终端里渐远。
但是他动作很快,半分钟过后他就重新回来,在猛喝杯水后他终于缓解刚才过度着急而引发咳嗽。
“呼。”
方鹬吐口气,清清嗓子。
黎书有些关切地放柔声音:“好吗?”
“嗯,好。刚才有些着急,对不起啊学长。”
“没有什。你刚才想说什,现在可以继续说。”
“刚才……”方鹬语气短暂地停顿下,试探性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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