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得很快,利玛斯不时回头,确认丽兹跟上来。他到小路尽头处停下,躲进门廊阴影中,看看手表。
“还有两分钟。”他低声说。
她没有说话,盯着前方柏林墙,以及墙后面废墟。
“还有两分钟。”利玛斯又说遍。
他们前方是片长三十码地带,两端接着墙体。在右边七十米左右地方有座瞭望塔,塔上探照灯不时向这边照来。天上下着小雨,探照灯光束显得昏黄,最终消失在远方。四周看不到个人,听不到任何声响,像个空荡荡舞台。
瞭望塔探照灯开始沿着墙向他们这边照过来,断断续续地。灯光停在墙体某处时,就能看到墙上那些匆忙砌在起砖头和灰浆。他们看到光束在他们前方停下。利玛斯看看手表。
“准备好吗?”他问。
她点点头。
挽着她手臂,他不慌不忙地穿过那个地带。丽兹想跑,可被他紧抓着没办法跑。他们现在走过半距离,探照灯明亮半圆形光束往他们前面照去,就在他们头上。利玛斯把丽兹紧紧地拉在身边,像是怕蒙特反悔而把她在最后时刻夺走似。
他们快到墙脚时候,光束射向北面去,使他们时间陷入完全黑暗之中。仍然抓着丽兹手臂,利玛斯摸索着领她向前走。他把左手伸在前面,直到碰上那粗糙煤渣砖墙体。他摸到墙以后,往上看去,墙顶有三股铁丝网,网上有吓人倒钩。在墙下部墙体上有些金属桩,和登山者打脚桩很像。利玛斯抓着最高处金属桩,快速往上直爬到墙头。他猛地下拉开墙头下层铁丝网,那里铁丝网确实有个缺口。
“快点。”他急迫地低声说,“开始爬。”
他人平趴在墙头上,俯身抓着她伸上来手,开始慢慢地向上拉她,她踩上第个金属桩。
突然,整个世界都像是燃烧起来。从四面八方,无数灯光汇聚在他们身上,丝毫不差地全照着他们。
利玛斯眼睛什都看不见,他转过头去,同时疯狂地拉着丽兹手臂,现在丽兹荡在半空中。他以为她没有站稳滑下,所以拼命地叫着,还在往上拉她。他这时什都看不见—眼前各种颜色在奇怪跳动。
接着传来阵歇斯底里警报声、疯狂喊叫命令声。他骑在墙头,抓住她两条手臂,开始点点把她拉上来,他自己都几乎掉下墙去。
再后来他们开枪—先是单发,接着又是三四枪。他感到她浑身抖抖,细长手臂从他手中滑落。这时他听到靠西方墙那边有人在用英语喊着:
“快跳,阿历克!跳,朋友!”
所有人都在喊,英语、法语和德语混杂在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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