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要告诉我说我们以前在柏林看的表演更精彩?”利玛斯开口说。基沃看着怒意未消的利玛斯。
“看过也不错啊,”基沃愉快地回答,“我自己经常去柏林,不过我不喜欢去夜总会。”
利玛斯没有说话。
“当然了,我不是说自己脱俗,一个凡人而已。如果我需要女人的话,我知道在别的地方用更少的钱就能得手。如果我想跳舞,我也了解哪里有更好的跳舞场所。”利玛斯对他的话似听非听。
“也许你可以说说那个娘娘腔找我的用意?”他问。基沃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是我让他去找你的。”
“为什么?”
“我对你感兴趣。我要向你提供一份工作,新闻方面的工作。”
一阵沉默。
“新闻方面的,”利玛斯重复了一遍,“我明白了。”
“我经营一家通讯社,提供国际性的新闻服务。收入不错,非常不错。提供一些令人感兴趣的资料。”
“谁出版那些资料?”
“通讯社的经济效益很好,像你这样有国外工作经验和工作背景,并且能提供有价值的资料的人,如果从事这行工作,可以在比较短的时间里解决经济问题,不会再为钱发愁。”
“谁会出版那些资料,基沃?”利玛斯的语气中隐隐有些威胁的成分。一时间,只是很短的时间里,基沃光滑的脸上似乎掠过了一丝担心。
“外国客户。我在巴黎的助手帮我承担了很多工作。老实说,资料最后由谁出版我也不完全清楚。”他露出让人宽慰的微笑,说,“我也不想管那么多。客户们愿意付钱,生意能做下去就行了。你知道,利玛斯,那些客户往往对枝节问题不感兴趣。他们付钱爽快,并且可以帮着把钱汇到国外银行,那样的话就很方便,不会有税收之类的麻烦。”
利玛斯没有说话,盯着手中的酒杯。
利玛斯想,天哪,他们这么快就把话挑明了,也太快了一些。他想起一个有关音乐厅的愚蠢笑话来:“没有一个正经女孩会接受这个要求,当然了,做正经女孩值不值得也是个问题。”仔细想想,利玛斯觉得他们这么急也没有错。我现在一贫如洗,刚从监狱出来,对社会非常不满。我不再年轻,没有什么指望,也就不需要保持什么绅士的自尊心、荣誉感了。另一方面,他们也做好了被我断然拒绝的准备。我表现出害怕也是正常的,因为大家都知道特工部门对叛节者是毫不留情、置之死地而后快的。
总之,对方知道这是一场赌博,从人类做决定的非一致性来看,精心策划的间谍手段也不一定就有效。有时候骗子、罪犯能够抵御诱惑,而令人尊敬的绅士却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做出惊人的背叛。
“他们必须付出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