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必须要人抱,而且要抱着走,要个房间个房间地串,时间不得低于半个小时,上述条件缺不可。郑秀兰从老家带过来个专业术语形容蹬倒山这种陋习,叫做“赖睡”。今天蹬倒山尤其烦躁,丛小明走得满身大汗,心里还在担心老妈抓*事。蹬倒山终于倒在她胳膊上不动,她小心翼翼地把蹬倒山放下来,拿手机刚准备拨号,蹬倒山却又哭起来,丛小明那刻忽然有种可怕想法,觉得这孩子是不是永远都睡不着,她忽然想要抱着孩子从二十楼跳下去。还好这个念头只是闪而过,她边摇着蹬倒山边陪他说话:“宝贝啊,快点睡觉快点长大,长大好挣钱养家,别让爸爸太辛苦……”
郑秀兰在救护车里已经醒过来,但她睁着眼,眼泪不停地淌,就是不说话,像个会流泪植物人。被送到急诊做完各项检查之后,医生说病人有高血压病史,脑血管相对来说要脆弱很多。曹百万听到这,差点尿到裤裆里,心想这不是不让过吗?要真成植物人,那这个家可不要毁?医生见曹百万脸都白,说你没事吧?不过病人这次只是有点脑震荡,另外脑部毛细血管有轻微破裂,问题不是很严重,但这次算是万幸,以后可千万要注意。曹百万这才松口气,在心中偷偷祝愿医生“大喘气”别噎死。
整整瞪两个小时眼,郑秀兰终于开口说话。这漫长两个小时让曹百万直在怀疑医生是不是留个悬念准备收红包,还好,总算活过来。郑秀兰面无表情地说,你给听着,小明她爸死快十年,还没有哪个人敢打,他活着也没人敢打,里里外外几十年,你算是头个。说完后停停,哇声,像受委屈孩子样号啕大哭,边哭边说要回家,要回家……
20年10月30日,晚上11点,城市喧闹依然,乡村万籁俱寂。
此时郑秀兰躺在医院里,头痛难忍,心灰意冷;
曹百万在医院走廊里,握着手机,看着熟悉号码遍遍打来却不敢接,眼泪无声地淌下来,砸向地板;
丛小明在二十楼窗边,看着浩如烟海霓虹,遍遍拨打男人电话,心急如焚;
老家土炕上,曹百万老爹双手颤颤巍巍,边轻声呻吟,边抱着孙女花大姐头,曹百万老妈正在给花大姐擦屁股;
县城里,曹百万哥哥曹可安正在跟老婆周梨花讨论出国打工五万块手续费到哪里去借,周梨花面无表情地说借不到钱出国就离婚;
丛小明哥哥丛大纲把刚熬好鸡汤端到老婆颜如玉面前,被颜如玉掌掀翻……
曹百万终于接听电话,说小明你别急,妈妈出点小意外,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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