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她为他低到尘土里去,甘愿承受切委屈,透支所有激情与热爱。她这样爱他。他容颜,他才华,他微笑,他成熟,他稳重,甚至他决然他冷漠。
明知道,他不会回头。
他爱过她吗?她不愿也不敢去想。也许他只是为遵从母亲遗命。也许他只是怜悯她。也许,也许也许。掉进这绝望之爱,让自己燃烧成灰。这爱在灰烬里挣扎,在她骨血里融化。他在她生命里,她离不开放不下,除非死去,才会忘记。
他离开后日子里,她依旧会每日研究菜谱,做桌营养均衡食物。她会给他安置碗筷,还会坐在那里等他。等好久,才坐下来吃。她看电视,看经济频道与社会新闻频道,看他平时常看节目。夜里会阅读,写作,直到很晚。她会起身煮咖啡,然后端到他书房里。他并不在,但她还是放下咖啡,任由之缓慢凉去。失眠愈来愈严重,身体极虚弱,贫血更厉害。每天都要靠安眠药来勉强维持数小时睡眠。有人敲门,总是疾疾冲过去,以为是他,却不过是送报纸或送牛奶师傅。她终于按捺不住,拨通那串烂熟于胸号码。开始是,对不起,您拨打用户已关机。又过数日,便永远是,对不起,您拨打用户已注销。她遍遍疯狂地拨着,于是掩面,泪涌于指缝。
到白日,他却依旧得温和平静地出门。买菜,上课,见朋友,交书稿。她笑容宁和,她还会像从前那样和人轻声谈论起他,哎呀……他最近蛮忙呀!出差去……
风和日丽,阳光煦暖。佰草终于在喜艾怀里默然躺倒。她没有流泪,只是茫然,并且无助。喜艾又想起那个刚进小学怯生生怕被别人欺负小姑娘,心生哀怜,满是酸楚。喜艾亦想起那个叫惊蛰男子,心陡然疼,凉。毕竟回不到从前,人事全非。佰草就这样直安静地躺着。长长睫毛投下浅浅影子,宛如精致折扇。
喜艾问,你准备生下孩子吗?
佰草不说话。过很久,缓缓点头。
毕竟是瞒不住别人。知道女儿离婚,父母震怒。想清楚后,便命女儿趁早打下孩子,另寻他人。佰草坚决不从。父母苦苦劝告,依旧无济于事。佰草异常坚定。她早早申请产假。买来许多育婴书籍,每天努力做孕妇操,吃孕妇套餐。父母无力改变,只好缄口。
她种下株幼小栀子,每日精心照料。这是她,初染,家程三人都爱极花。她要看着栀子树天天成长,如同腹中胎儿日日健康,茁壮成长。
阑珊
囡囡,道路多曲折多让人难受都不是问题,只要大方向正确,定可以走到想到地方。路陪你,但记好,这路只有你自己可以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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