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已经发动车子,他甚至没有说再见,仿佛是转眼之间,他车子就消失在茫茫人海车海里。
叶嘉车开得很快,就如他心跳般快。左肋下,有块地方直隐隐疼痛。那是他与生俱来块奇怪胎记,他曾经多次仔细地看过这个古怪胎记,仿佛是个伤口,而且是那种被箭射伤形状。小时候还没什,长大后,就常常做个很奇怪梦,梦里总是有个女人,却看不清楚脸。每次梦醒后,这块胎记就会隐隐作痛,就在发作最厉害那晚,他夜未眠,第二天,就在医院里碰见个奇怪女子,那个女子抱着他哭得肝肠寸断……
原来,切切都是命数。
他是研究精神病理医生,可是,现在,他却完全糊涂。现实和荒诞融为体,他想,以后再讲《精神病和白日梦》之类题目时,再也用不着四处找案例,也许自己就是最好病例?
他越想越混乱,越想越荒诞,那完全是违背科学精神,他脑子疼得几乎要炸裂。
手机响起,他不愿接听,响好几次,他抓起来,是助理声音,在提醒他今天有个重要会议。他听得头昏脑胀,不等助理把话说完,抓起手机就扔到后面,第次,他对自己最钟爱事业都觉得那厌恶……
叶嘉车子早已点看不见。冬天清晨,寒风刺面,冯丰站在原地,呆半晌。往家里走时,只觉得双脚都是麻木,只是隐隐意识到,自己和叶嘉,也许再也不会见面。
她停在家门口,摸出钥匙开门。
门打开,她踏出小步生生停下,时间,不敢再多走几步。
因为,她看见客厅里,李欢坐在沙发上。李欢昨夜只在芬妮生日会上露下脸就匆匆回家,他直坐在这里,几乎动都没动过下,他在等待,等待这个女人究竟什时候才会回家!
李欢点着支烟,清晨光线还不十分明亮,他脸庞在烟雾缭绕下片高深莫测。冯丰第次见他抽烟,也许,他是最近在剧组学会吧?
两人对视片刻,气氛静默得死般难受。
李欢目光不再是那种愤恨、屠杀和血腥。可是,不知为什,冯丰却再也不敢和他多对视片刻。冯丰先移开目光,不敢看那种彻骨轻蔑、失望、冷漠和愤恨。再强悍女人,再多理直气壮,在这样目光下,时也无所遁形,不知所措。明明罪不在己,可自己偏偏成为个彻头彻尾大坏人,个水性杨花、脚踏两只船狐狸精。
如果李欢如皇宫里般对自己冷落、辱骂,自己还可以面对,可以还击,可以理直气壮地辩解。可是,不知李欢为什完全变,也许,是这半年多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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