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唯脑子片空白,完全懵。
就在她大脑死机,还未来得及对身前男人发出高危信号做出任何反应时候,对方已失耐性。下劲儿摁着她,埋低头,自上而下,重重吻住她唇。
像沙漠旅者吞噬久违甘泉,像溺水人汲取空气,没有缠绵技巧,也没有任何高超调情手段。他唇吮住她,毫无征兆,舌撬开她唇齿,灵活探进去。
黑暗中,温舒唯身子僵,瞬间瞪大眼,两只手无意识便抓紧他衣领。
指尖触感异样。
她怔,才意识到自己抓住他作训军服领口上刺绣军衔章。
视线习惯暗处环境,这会儿不再是睁眼瞎状态,她睫毛颤动,清晰看见那张与她不足半寸距离面容。
他长张立体而冷峻脸,前额饱满,两道眉骨过度平缓而稍高,眼窝位置深深凹陷,形成副得天独厚深邃眉眼。此时,他闭着眼,肆无忌惮碾吻她唇,整副五官少冷戾目光威慑,竟显出几分错觉般柔软与深情。
温舒唯在这刹非常地佩服自己。
这种节骨眼儿上,她居然还能注意到“这近距离都看不见毛孔,这位大佬皮肤真太好”这种事。
她忽然又想起不知在哪本书上看过句话。
两个人接吻,深爱那方,必定会闭着眼睛。正如丘比特将爱神之箭射向两个注定相爱之人时,它也会闭着眼。
因为人类最美妙情感,不能用眼睛去看,要剔除切声色表象迷惑,用心灵感受。
几阵晃神间,温舒唯脸已涨得通红,在他蛮横掠夺下几乎无法呼吸,觉得自己像被人从水里捕捞上岸鱼,躺在砧板上,任人宰割。
这种几近窒息甜蜜让人心惊胆战,她阵脚大乱慌神,两只手抬起来,抵住沈寂坚韧紧实胸膛,推搡。
可女娲造人本就不公,人类两种性别之间,天生力量便有巨大悬殊。遑论常年行军打仗刀口舔血男人。
小猫儿似推拒,猫爪挠痒痒似,沈寂眼皮都没动下,手稳稳托抱住她,腾出另只手,钳住姑娘两只细生生腕子往上折,举过她头顶,扣死。
温舒唯呜咽声。
那嗓音细细软软,柔弱可怜无助得很,仿佛根火柴,嗖下便将沈寂内心深处压抑多时火给点燃。
野火燎原,焚毁理智。
人非圣贤,由神入魔,向来只在念之间。
沈寂狠狠啃咬着温舒唯唇,与此同时,他睁开眼睛。向来清浅眸色,此时浓黑如墨,比窗外夜色更深。
温舒唯见,不由愣。
如果说,之前沈父重伤,此人在楼道雷霆震怒时让她见到个险些堕入魔道沈寂,那此时沈寂,何止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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