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可算是松
口气吧？”
李凤来神色凛，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至极，显然被他说中心思。片刻后，却又似明白什
，问：“你就是为这个原因，才故意带沈若水来偷解药
？”
“……”林沉并不应声，仅是虚弱地笑笑，双眸直勾勾地望向他。
李凤来只与他对视眼，便气急败坏地扭过头去，狠狠拳砸在墙上，咬牙吐出几个字来：“多管闲事。”
林沉心口窒，熟悉痛楚又漫上来，但他对此早已麻木，只挣扎着走到李凤来身边去，凝神盯着他看。
凤眸，薄唇，五官俊俏，眉目精致——确实是招人喜爱长相，恐怕第次见面时候，自己就已经深陷进去吧？
“
究竟算是你什人？”林沉听见自己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来，空空荡荡，毫无生气。“仅仅是陆景替身吗？利用完就脚踢开？”
李凤来仍是扭头，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脸上表情恹恹，冰冷至极。
林沉便低低笑出声，接着问道：“你从前会找起喝酒赏月，也是为陆景吧？因为他不肯陪你，所以才来找凑数，对不对？甚至连你送那味毒药，开始也是特地为陆景调配，对吗？”
这切切，他其实早已知晓，却情愿自欺欺人。只是事到如今，连自己也骗不住，还能骗得谁？
闻言，李凤来始终默不作声。
隔好会儿，才慢慢微笑起来，手中折扇展，目光如同平常般风流轻佻，幽幽吐字：“不过是玩玩罢，谁叫你要当真？”
林沉手抖抖，连疼痛力气也没有，只是觉得冷。
哈，原来如此！
那些想起来都会觉得幸福回忆，原来仅仅是别人场游戏而已。
从头道尾，都是他自作多情！
……实在可笑。
想着，他果然勾唇笑起来，随后飞快地抽出腰间佩剑，直直指住李凤来胸口。
李凤来不躲不闪，只冷冷望着他，副似笑非笑表情，好像吃准他绝对下不这个手。
只要剑尖轻轻往前送，就能结束所有痛苦。
但胸口这疼。
疼得林沉连挥剑气力都使不上来。
他闭闭眼睛，握剑手渐渐僵硬，胳膊也终于垂下去。
李凤来于是冷哼声，径自走向门口，再不理他。
擦肩而过时候，林沉清楚看见李凤来薄唇动动，悄无声息地念出两个字。
……陆景……
他手颤，长剑“砰”地跌落在地。
天旋地转。
林沉脑海里片空白，手脚更是凉得像冰，完全记不清自己后来是如何回家。只知道清醒过来时，已经躺在卧房床上。
四周再没有李凤来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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