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放在丁雪润后脑勺上,额头抵着他额头,双黑眼睛深邃地注视着他:“允许你回老家,让你休息下,等你回来,还要继续亲你。”他补充,“——像刚才那样,把你嘴巴都亲肿。”
丁雪润笑笑:“糖桂花过两天就可以吃,颜色变成蜜糖色,你再开罐。”
楼珹说好。
丁雪润飞机落地,是晚上八点。楼珹有各个航空公司白金会员,不是他坐飞机坐多,是因为他爸投资几个民航,是各家航司座上宾。
他是国内最早批赶上时髦,买私人飞机大老板,以前他讲究排场,走哪里都要坐他私人飞机,现在低调,想走随时买张机票就行。
楼珹自然也有这种待遇,当天买机票更便宜,如果正好有头等舱话,只用出燃油和机建费。
八点,丁兆文来机场接他,回到家后,丁兆文收好他通知书,说:“润润,明天跟爸爸回趟老家,看看你奶奶,她前阵子摔跤,现在腿脚也不利索。”
看望丁雪润奶奶,只是原因之。
外面怎说他儿子,丁兆文也不是不知道。他说丁雪润每个月给自己转几千块,比他工资还多,都没人信他。而且越传越离谱,说他儿子在深圳当民工去,还最危险那种,什个月挣两万,都是拿命换来。
他说儿子保送人民大学,老家人也没几个信,还以为他吹牛。现在通知书有,他拍个通知书照片回去,还有网上新闻报道,证据十足,不信也得信,谁看见他这优秀儿子不艳羡?
丁雪润没有说什,他这次回来就是看眼他妈妈,丁兆文把妻子牌位和骨灰就放在他房间里,每天都要摸摸,擦拭番,对着说会儿话。
丁雪润他妈妈刚去世那段时间,丁兆文好像入魔似,眼里看不见儿子,只有去世妻子,桌上连碗筷都要多摆副。让丁雪润去叫妈妈吃饭:“润润,你妈妈听不见,你要走到她面前去唤她。”
那时候丁雪润觉得他很不正常,劝他去医院看看,可丁兆文就是醒不来。丁雪润压力太大,到晚上就打开窗户抽烟,听见丁兆文在隔壁房间里压抑地低声哭泣,他就用烟头烫下自己。
他转学这件事,也不是偶然。他不想再在家里待下去,才故意生事,让丁兆文同意他转学。
他走时候,丁兆文就比之前要好上些,现在快年,仿佛已经完全走出阴影。
丁雪润看见他恢复,心情也好点。
晚上十点,丁雪润接到楼珹视频电话。
教职工宿舍小,而且隔音不好,丁雪润压低声音:“楼珹?”
楼珹当即开始哭诉:“宝宝,想你。”
“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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