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演戏演全套,走老远才丢开拐杖,健步如飞。
校长办公室内。
周校长拉开抽屉,拿出几张写得满满当当试卷,推到窦老师面前。
“这是……?”窦老师翻开份数学试卷,他刚改大堆试卷,所以不必仔细看就能看出,这是份非常优秀答卷,字迹漂亮而工整,粗略看去几乎全对,不知道是哪个学生。
“白天拿上周考卷给他,他刚转学过来,先摸个底。语数外三门三张试卷,数学是满分,英语是百四十八,语文也有百三十九。”
说到这里周校长露出笑意,这个成绩在六中,也算是顶尖尖子生。
“这套考卷是咱们校内自己出,难度中上,语文是超纲,但他思维很敏捷,坐在这里平静地写三个多小时就写完三科。”
“三个小时?!”窦老师惊声道。
楼珹下楼梯,看见教室门开着,里面个人也没有,他没回教室,直接去楼男厕。
进去,他就闻到股很臭烟味。
他讨厌烟,烟味在他这里就是臭不可闻。
今天是周末,他们六中周末有节晚自习,从六点五十上到九点钟。现在不过下午三点,这个时间段校园,人烟稀少,学生通常都不会来这早。
楼珹瞥见个没有穿校服男生,在最内侧隔间里,半垂着头静默地抽着烟。
下午光线柔软而朦胧,那个人站在逆光处,张脸笼罩在氤氲烟雾里,映衬着灰蒙蒙结蜘蛛网磨砂窗户,身影瘦削,夹着香烟手指白生生修长。
楼珹把自己道具拐杖靠在洗手台墙壁上,走到便池旁。而那个抽烟男生也注意到这个不速之客,在哗啦啦水声里沉默地掐灭烟,接着掏出包面巾纸,用纸巾把烟蒂揉成团,丢进垃圾桶。
楼珹很有些不悦地扭过头去看这个二手烟制造者。
楼珹第眼,就注意到他脸上那些明显斗殴伤痕,青紫和红肿团团地印在他白得有些病态脸上,像刮刀笔笔在雪白画布上抹出来痕迹,生硬又扎眼。哪怕他戴着又大又厚圆片眼镜,也遮不住他脸上那些伤。
楼珹提上球裤,心里立马就联想到——转学生。
方才窦老师所言“恶劣”当事人,恐怕就是眼前这位,看这伤口严重程度……啧,是挺恶劣。
难怪让老窦气得去质问校长。
转学生根本没看他,拧开水龙头洗手、漱口,最后还往嘴里喷些什,估计是消除烟味。
对方如此娴熟,越发让楼珹肯定,对方是个其貌不扬“狠角色”。
这时,男厕忽地进人,伴随声含着老痰干咳。
“楼珹。”窦老师严肃地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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