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果然夜好睡。
第二天醒来时候,那人还在沙发上睡着。他只脚架在沙发上,另只脚落在地上,被子只盖到腰间,身上衬衫皱巴巴。沈默这才发现他没换睡衣,就这凑合着睡晚。
沈默怕吵醒他,轻手轻脚地进厨房。他右手伤还没好,用起来不大灵活,不过下两碗面足够。等他把面端上桌时,那人已经起来洗漱过,正打电话叫人送替换衣服过来。
沈默就坐在桌边等着。那人挂断电话后,也跟着坐下来吃面。
沈默边吃边问他:“好吃吗?”
他抬抬眼皮,面无表情道:“般。”
却三两下把面吃完。
沈默心里说不出高兴。
那人工作确实是忙,吃完面换过身衣服后就去公司。但每到沈默复诊那天,他总会按时出现。刚开始只有当天晚上会留下来过夜,后来他发现沈默几乎每晚都会做噩梦,留下来时间便渐渐多。
客厅里小沙发很快升级成沙发床。那人有时候会坐在那里处理公事,有两个助理专门为他工作,他们都叫他计先生。沈默有些搞不懂这是个什头衔,他也分不清那两个助理长相,不过没关系,只有他周扬是特别。
他时常安静地坐在旁边看他工作,只是瞧着他英俊侧脸也觉得踏实。
关于分房睡问题,沈默也抗议过许多遍,但每次都被那人用“你身体还没好”、“工作太忙”等理由打发掉。后来被沈默缠得烦,他干脆道:“不举行不行?”
沈默只好败下阵来。
有那人每晚陪着,他已经不怎做噩梦,每天吃好睡好,竟然还养胖些,右手伤也逐渐痊愈。
沈默就琢磨着要出去工作。他本来是找好家公司,是绘画相关行业,但因为右手伤耽误。
好在他还会画画。
他也只会画画而已。
沈默画具好久不用,藏在柜子里都已积灰,这天等那人去上班后,他翻出来整理下,想着画点什好呢?
他原本是想画周扬,但不知道为什,周扬脸在他心里始终像蒙着层雾,模模糊糊地看不真切。
算算,沈默想,等周扬回来叫他做模特。
沈默考虑半天,最终决定画客厅里沙发床。他边哼着歌边准备工具,切都是平静而美好,直到他握住那支笔。
已经伤愈右手狠狠抽痛下,他手松,画笔就落在地上。
沈默连忙弯腰去捡,但是怎也抓不住那支笔。手指痛得像是要碎裂开来,沈默咬咬牙,脑海里蓦地闪过些画面。
他被按在地上,个刀疤脸男人踩住他手,边狠狠碾下去,边大笑着说些什。
接着画面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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