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轩停顿两秒钟,连眼睛也不眨下,道:“让秘书查过行程,这巧,那几天刚好空得很。”
沈默“哦”声,第次知道季先生说谎本领这好。
是季明轩藏得太深,还是他从前只管躲在自己壳里,根本没去注意过?
出国游事既然定,谈话就算告段落,季明轩擦干头发就关灯睡觉。只是刚躺下不久,他就想起件事来,对沈默道:“接下来几天比较忙,晚上会晚点回来。”
沈默听就知道,他定是把工作都提前。
年关将近,正是公司最忙时候,季明轩匆匆忙忙做番安排,也不知要费多少心力。但到他嘴里,就只是轻描淡写地句“正好有空”。
沈默想到这里,忽然再也等不下去。
他可以糊涂着过时,但不能糊涂着过世,有些话季明轩不肯说,那只好由他来说。
他知道季明轩没这快睡着,便开口叫声:“季先生。”
“什事?”
“季小姐订婚宴那天,你为什动手打人?”
季明轩当初就没有回答他,这时候仍是沉默。
沈默却不肯被他敷衍过去,又问遍:“季先生?”
季明轩叹口气,手在被子底下摸索着覆住沈默手,反问道:“你说呢?你觉得是为什?”
沈默手被他这握着,只觉脸上也热起来。他庆幸房间里没有开灯,让他有勇气把接下来话说完。他听见自己声音在黑暗中问:“季先生……是不是有点喜欢?”
房间里安静得吓人。
沈默问出那句话,紧张得手心微微出汗。
季明轩直没有做声。
过许久许久,久到沈默以为他已经睡着,他忽然掀开被子,翻身压在沈默身上。
沈默惊讶道:“季先生,你……”
季明轩用手指轻轻抚摸他脸。从眉毛,到眼睛,再到鼻子,处处摸索过去,最后停在他唇上,轻声问:“沈默?”
那语调竟是说不出温柔。
沈默心中悸动,不由地应道:“季先生,是。”
话音刚落,季明轩吻就铺天盖地般落下来。他用那低沉动听嗓音说:“若是不喜欢你,怎可能对着你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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