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此外也有很多“视作者与作品,有可能是艺术,也可能不是”的回答。后来变成文学排斥论者的甲贺三郎也回答,“侦探小说中也有艺术性作品,艺术小说中也有侦探小说式的作品,简而言之,侦探小说也可能是艺术。”
(客人)那么您本身是艺术派吗?
(主人)我却不是如此。我也一样回答了这个问题,但我是这么写的:“虽然我想说侦探小说是艺术,却无法斩钉截铁地断定。我总觉得既然侦探小说是刻意写出来的,本质上就不能算是艺术。”所以我想知道其他人怎么回答。
(客人)您的回答让人觉着您很贪心。
(主人)当时也有人这么奚落我。二十五年后的现在,我的想法仍然和当时的十分接近,真是本性难移。这就是我最近常说的,侦探小说有着无法完全成为纯文学的宿命。
(客人)您是说与木木先生的论战吗?
(主人)是的,木木说他对从爱伦·坡到现在的所有侦探小说不满意,心中描绘着完全不同的纯文学式的侦探小说。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会是何种形态的侦探小说。从木木过去的作品来看,也不能说没有类似的种子,可我觉得由那些种子萌芽而成的作品只是略带侦探小说趣味的一般文学而已。我认为越是深入那种方向,就越远离了侦探小说,只单纯地往纯文学靠拢。光靠抽象的理论说不明白,所以我要他拿出范本来。
(客人)您肯定既有的侦探小说,范本当然要多少就有多少,只要拿出排行榜上前十名的作品就行了。然而木木先生设想的是未来的一种趋势,并没有现成范本。您要他拿出那样的东西,岂不是不公平吗?
(主人)所以我不想深入追究这一点,但是抽象理论说服不了我,我必须看具体的作品。前阵子我也问过木木,外国文学里有没有什么可以拿来当成范本的即成作品?结果他还是只说得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卡拉马佐夫兄弟》或类似的作品。以文学标准来看,《罪与罚》和《卡拉马佐夫兄弟》是很伟大;但以侦探小说的标准来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它们不是着重解谜逻辑之类的东西。所以这类特征的作品,没办法成为新侦探小说的范本。
(客人)话说回来,您刚才本来要详细介绍游戏论的,那么谈谈游戏论如何?
(主人)这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本性难移。我刚开始写侦探小说没多久,当时的无产阶级作家前田河广一郎[207]氏在大正十二三年左右的《新潮》上发表了两篇短文《究明侦探小说》、《侦探小说心理》。主旨是侦探小说是拥护资产阶级的小说,作家应多创作反资本主义式的侦探小说。我在《新青年》上反驳了这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