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着黑色风衣,戴金丝边眼镜男人从容地坐在审讯室里。他面色白皙,相貌和善,眉宇间种文人雅气。发蜡使他头发坚硬而光亮,乍看,让蒙刚还以为他头发刚洗过就被冻住。
他脸上挂着种不易发觉微笑。
可能因为这男人不似善类,也可能因为蒙刚仍陷在酒后痛苦中不能脱身。这种浅浅笑容让蒙刚浑身不自在,就像过敏样。男人没有说什,他看着蒙刚怪异表情也只用微笑迎接,脸悠然自得。
此时,两个穿白大褂警员从审讯室窗前匆忙走过,蒙刚看到他对面男人正悠闲地朝外看,直目送两人走远。
蒙刚终于怒:“看什?快回答问题!”
男人回过头来,嘴角绅士地扬:“对不起长官,请问您刚才问什?”
“职业!”
“?”男人惊异。
蒙刚有些沉不住气:“这屋没第三个人!”
男人嘿嘿笑:“呢,其实就是个卖肉。”
“卖肉?你文质彬彬,卖肉?”
“生活所迫,生活所迫啊!”男人笑道,“业余时间爱好是看小说杂志什,所以才略显文质彬彬。”
说完,男人扶扶金丝边眼镜。
“别开玩笑,这里可不是你家肉店。”蒙刚瞪着眼睛。
“呵呵,对不起,注意注意。”
“姓名。”
“张猛。”男人咧嘴干笑。
“猛哥啊?”蒙刚用笔敲打着桌子:“哟,现在成货真价实屠夫啦?”
张猛笑容在瞬间凝固,他似乎不愿别人提起他曾经“职业”。可那仅是瞬间,不多时,男人又恢复原本表情。
蒙刚进审讯室之前得到过消息:张猛,湖北武汉人,十年前来到天都市,不久便混入“草窝”,由于相貌和善、手段狠毒被草窝人称做“温柔屠夫”,以前他在“草窝”里职业是专业要账。
蒙刚对“专业要账”这个词有所解,闲聊时刘洋曾提起过。“专业要账”这个性质职业兴起于封建社会,只不过从前地痞流氓分工不像现在这详细,般个个都是“全才”。古代被要账对象般是欠地租农民和欠债赌徒,要账人员般由家丁或地痞流氓组成,欠债人若偿还不起就用土地房屋或儿女来做抵。经过千百年发展,“要账”这个职业逐渐从小到混混流氓、大到土匪镖局中慢慢分化整合出个专门职业。此职业门槛较低,只要能说会道、四肢健全者均可进入。目前从事此职业人般前身多是混混,他们摇身变成专职要账人员。专职要账其实也都没什真功夫,基本手段除恐吓就是欺骗,再不然就是赖在别人家吃喝拉撒直到还钱为止;用第二种是极少数,他们是要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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