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儿子中个——从这点看,袁世凯还算是有良心,他没有继续自己皇帝梦,没有把这个尴尬问题,抛给后人。个逝去旧时代也是有着气节,虽然这样气节那不合时宜。
袁世凯死后,北京流传着副对联:“起病六君子,送命二陈汤”。“六君子”和“二陈汤”语双关,既是中药名,又确有所指——“六君子”指是“筹安会”杨度、孙毓筠、严复、刘师培、李燮和、胡瑛这六个人;筹安会,可以说是袁世凯恢复帝制始作俑者。而“二陈汤”则指陕西陈树藩、四川陈alt以及湖南汤芗铭,这几个人原先都是袁世凯心腹,且是拥护帝制干将。陈alt被袁世凯派往四川,告别之时,还在袁世凯面前边哭边表忠心,希望袁世凯早日登基,以正国体。到四川之后,陈alt又两次打来电报,请袁世凯早归大位。“二陈汤”倒戈,可以说,是在身后刺向袁世凯致命刀——它不仅让袁世凯对帝制彻底失望,也对人心彻底失望。
中国文化仍是如既往地传奇化,不习惯于探究事件实质,仅仅满足在戏剧中唱三叹。在袁世凯之死上,仍是如此。慢慢地,连袁世凯死,也变得具有传奇意味。人们口口相传是袁氏家族咒语和秘符——这个精力旺盛、机敏过人、拳法高超,壮实得如同头牛似人,怎说没就没呢?而且,是死于微不足道尿毒症。这就是命啊!袁世凯是逃脱不袁氏家族男性那个坎——再好运,也是敌不过命!
死之前,袁世凯留下则正式“遗嘱”,看得出来,在生命最后时光里,袁世凯还是想消除人们对于自己巨大误解,努力与人们重归于好:
民国成立,五载于兹。本大总统忝膺国民付托之重,徒以德薄能鲜,心余力绌,于救国救民之素愿,愧未能发摅万。溯自就任以来,蚤作夜思,殚勤擘画。虽国基未固,民困未苏,应革应兴,万端待理;而赖官吏将士之力,得使各省秩序,粗就安宁,列强邦交,克臻辑治,抚衷稍慰,怀疚仍多。方期及时引退,得以休养林泉,遂初服,不意感疾,寖至弥留。顾念国事至重,寄托必须得人,依《约法》第二十九条,大总统因故去职,或不能视事时,副总统代行其职权。本大总统遵照《约法》宣告,以副总统黎元洪代行中华民国大总统职权。副总统忠厚仁明,必能宏济时艰,奠安大局,以补本大总统阙失,而慰全国人民之望。所有京外文武官吏,以及军警士民,尤当共念国步艰难,维持秩序,力保治安,专以国家为重。昔人有言:“惟生者能自强,则死者为不死。”本大总统犹此志也。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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