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前来通知说栖苅想和御影谈话,是这天下午事。
从外观上看,新建御社与以前几乎没有变化,不同之处也就是墙壁和木材比较新吧。即便如此,由于建成已有十八年,损伤随处可见,显得十分破旧。如今正是这栋建筑意蕴未出、破损却最为醒目时期。
由旬领路,行人进入寝所,纱菜子——不,栖苅见状立刻从御帐台上坐起身来。她与上代栖苅是姐妹,室内装潢又完全相同,令静马恍若回到十八年前。当栖苅起身时,静马不由得全身紧。
不过与当年不同是,纱帐已被卷起。到纱菜子这代所发生变化由此可见斑,这也和此次栖苅主动寻求会面比较吻合。听月菜说,纱菜子还与家人起用餐。
“昨晚心慌意乱,还请见谅。你是御陵小姐吧,你母亲非常优秀……请你务必抓住杀害雪菜凶手。”
纱菜子声音平和温柔,与在龙之潭时不同,不禁令人想起过去她。她原本是个端庄文雅女子,或许是岁月和地位熏染,使她具备良好气质与风采。
“愿替妈妈尽早查明真相。”也许有部分是慑于当场肃穆氛围,只见御影正坐姿,柔顺地答道。
随后,御影就雪菜情况开始提问。然而,与当年三姐妹遇害案样,栖苅心中也毫无头绪。御影又问及恐吓信事,回答也无不同。
问话告段落后,栖苅喝绿茶润润嗓子,说道:“听旬说,凶手与十八年前为同人可能性极大。这是否意味着姐姐——不,上代栖苅是无辜呢?”
“完全有这个可能。”
“可怜姐姐。”栖苅长发垂前,伏面叹道,“不但被人夺走三个女儿,死时竟还蒙受不白之冤。”
“非常抱歉,妈妈没能破案。谨代妈妈向您致以深深歉意。”
御影毕恭毕敬地低下头。今后,她还需如此这般向多少人谢多少次罪呢。念及于此,静马心里阵难受。
“没有责怪你意思。你母亲并无罪过,切都是凶手错。”栖苅坚毅地抬起头,反倒安慰御影番,“对,上代栖苅为何要认罪呢?”
“这个还不知道。也许是为庇护某人,但是……”
御影答得含混不清。想必她自认已说得足够模糊,无奈栖苅识见敏锐。
“也就是说,上代栖苅不惜担上污名也要庇护人就是凶手?”
“不,未必就是这样。不知道栖苅大人认定凶手是谁,但也有可能是她弄错。”
“可觉得,上代栖苅若无十足把握,是不会假意认罪。”
“话虽如此……”御影支吾起来。
“请你如实相告。琴折家中藏有凶手事实已是昭然若揭。事已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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