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御影从隔壁房间里消失。
消失不仅是她人,她行李,以及山科行李,都消失得干二净。留在房里只有本来就放在那里旅馆日常配置品。就像刚到那天样,冷冰冰室内弥漫着陌生而疏远气息。
御影离开这里……就算静马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她大早就出门远行,没有跟任何人说声,把静马个人丢在这里。
也不是完全摸不着头脑。昨天,凝望着御社燃烧御影侧脸上,最后浮现出来,不是破案成就感,不是父仇得报满足感,也不是当初指出登是凶手时、误以为案件已经得到解决虚脱感,更不是施恩于人却反而致使切灰飞烟灭懊恼之情。
御影凝望着飞舞火苗,满脸哀伤。最初还以为那可能是对栖苅同情,现在静马明白,那是羞耻。她怜悯自己能力不足,并为此深感羞耻。
因为是女性,所以案子破得慢……在栖苅面前御影不也这样不无懊恼地说过吗?为应付大难,母亲冷静地杀死孩子,这种事静马身为男人也难以置信啊。但御影似乎还是做出结论——因为自己是女性,所以双眼被蒙蔽。
当侦探,就得抛弃女性身份,于是静马这个男人就成障碍。这是明摆着事。可静马还想着这案子作为两人第步,今后他或许可以跟御影携手走下去呢。或许他能像山科对御影母亲那样,成为御影心灵支柱。他正在自陶醉……
御影却选择独自上路。
那前天夜里结合究竟算什啊。静马茫然地伫立着,盯着自己双手。拥抱御影感触,御影体温,还记忆犹新,这切都是梦幻吗?不仅是身体,连心灵都融合在起感觉,只是他个人感觉吗?
切都是错觉?现实也好心也好,连他自身都是错觉吗?切都搞不明白。静马抱着头蹲下,就像那天听到父亲坦白罪行后,他动手杀父亲时样。
……啊,不,只有件事是确凿无疑。那就是御影并不需要静马。是静马需要御影,为活下去,为得到活下去理由需要御影。
静马眼神空洞地站起来,踉踉跄跄回到自己房间,然后静静地开始整理行装。
去死吧。
对于静马来说,已经没有别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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