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是比较关心这个孩子,知道他妈妈在办展,便经常去看望他,后来汤米就常常给她打电话,开始她知道汤米开始学钢琴,还很有天赋,很高兴,就去得更勤。
后来她才发觉,这小孩压根不喜欢什音乐,他学来就是为让自己有理由给她打电话。
在国外,段述民又总是怕自己出洋相,这个婚礼和他参加过那些都不样,他在国内甚至还参加过搞房产亿万富翁家女儿婚礼,可这两者之间感觉上却是很不同,搞古典乐人,认识朋友也是这个行业,整个婚礼都笼罩在股古典和艺术氛围下,人人都是绅士、淑女,讲着他听不懂各国语言。
段述民算是明白,为什有很多人会把小孩送去留学。
见得东西多,眼界开阔,似乎真就是不样。
段述民又次动送段语澈去国外读书念头,还特地跑去问新娘:“如果送汤米去国外读书,现在还来得及吗?”
“怎来不及?”
“送他……学音乐,怎样?”段述民听过儿子弹钢琴,他俗人个,听不懂,但不妨碍他觉得儿子很厉害。
小姨说:“他不是真喜欢音乐,也不定真心想读音乐,或许也有别,他更感兴趣方向,不过你做决定,也要考虑他意见。如果他来柏林或者伦敦上学,常常都在这两个城市,可以照看他。”
段述民又叹气:“但是舍不得……要是放他个人出国,也不能陪他读书,唉。”
“中国有句古话叫什?有得必有失,孩子终究是要长大,你也不可能陪伴他辈子,你也要有自己生活。”小姨知道他有女朋友,而不敢告诉汤米事。
过几日,婚礼结束,两人坐飞机回家,刚起飞时候,段述民低头看着下面越来越小城市夜景,说:“还真有点舍不得。”
“你要是喜欢这里,以后也在琉森买个房子,没事就过来玩,等你退休,还可以搬过去住半年。”
段述民笑起来:“风景美啊,喜欢,但你爸爸这个年纪,英文讲不好,学也不是时候,出国怎生活?儿子,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在瑞士长大,其实你更适合在国外生活,读书。”
段语澈“啊”声,抬头看着他:“你想送出国读书?”
“是啊,之前问你时候,你不还觉得可以考虑吗?”
那时候段语澈说不太想出国,说不想离开自己,又说舍不得浪味仙,国外零食没这个好吃。
但是态度不算很坚决。
只是这次,段述民又次提起时,段语澈反应却很大:“不,不会去,哪里都不去!”
“怎又不想去呢?”
“那你怎不去?”段语澈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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