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穿校服睡觉,不然着凉。”
“不用,这儿有毯子。”他抽屉里没放什东西,有个装袋子里枕头,拆开就是薄毯,临州最近几天天气是时好时坏,有时候热像盛夏,有时候下雨,又凉得让人忽觉秋天来。
曹烽让他好好休息,然后离开。
空无人教室,段语澈看着他离开时帮他顺手带上教室门背影,不知道为什,心里更不舒服。
中午点,曹烽还没回来,段语澈也没睡着,拿出手机玩psp,飞机回来,看他状态好像不对,就说:“你不会真生病吧,你脸色好差?”
当然脸色差,他没吃东西又心情不好,脸色能好到哪里去?
“看你这样不行。”飞机还挺关心他,段语澈对他好,经常分他零食吃,而且特别大方,“你要不要请假去看个医生?”
“等会儿小波再说吧。”
“小马达今天中午好像不在。”
“哦……”
飞机说:“摸下,看看你是不是真得腮腺炎。”他倒是不客气,他拿段语澈当哥们,问也不问,就学着上午那医生那样,上手就捏他下巴,段语澈吓跳,把他手打掉:“你干什!”
“……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病,别那紧张嘛。”飞机也被他反应吓跳。
“不是……”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是怎回事,不着痕迹地用袖子擦擦脸,“没病。”
段语澈回头去看,曹烽座位还是空。
他去哪?怎还不回来?在图书馆复习?
他知道曹烽非常重视这第次月考,他想争气,所以拼命地复习,那天来他房间里陪他玩拼图,也没玩几分钟,就开始做题。
他知道曹烽想考出好成绩,拿奖金。
午休开始,班上同学大多在休息,只有那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在看书写题,整个教室,不,是整个校园,都陷入非同般寂静。
所有人都在休息、复习。
段语澈趴着根本睡不好,脸压在本书上,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有人在旁边轻轻地推自己。
他以为是飞机,正想骂人,睁眼,对上双乌黑明亮眼睛。
曹烽脸上还流着汗,他在喘气,汗珠顺着线条流畅冷峻下颌滴落:“小澈。”他拉开点校服拉链,露出里面东西,“哥给你买吃,饿坏肚子吧?们出去吃吧。”
段语澈直接就愣住,盯着他副像是刚参加完马拉松赛跑,累坏,汗津津得连睫毛都被濡湿模样,随即又看向他抱在怀里东西。
黄色牛皮袋子,谭记炒板栗。
口袋装次性食品盒,还没打开,但他已经闻到鸭油包香气。
这两家店不在个地方。
“曹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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