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日大清早,K片厂门口警卫便被陌生来访者吓得目瞪口呆。
这些人混在来上班演员、技术人员以及道具人员中间,看起来像电影王国里走出来人物,络绎不绝。每个经过入口栅栏人,都向门卫出示厂长K氏名片,上面有K氏“准许入内”亲笔字样,名片上甚至盖章。
警卫前天就接到厂长吩咐:凡是持这种名片上门来访者,律准许入内。对此,他们并不觉得十分讶异,只不过没想到下来这多人,这让他们不知所措。他们稍微点下人数,发现居然有三十多名客人。
恐怕无须解释,这些都是富士洋子保镖。前天晚上,畔柳博士和波越警部秘密会议达成这个协议,双方决定采纳这个方法。吸取五日事件教训之后,警部主张保镖人数必须加倍。不过,刑警出现必定会提醒凶手加强戒备,于是博士提议所有保镖都乔装成群众演员进入片厂。至于他们两人,如果可能话是不是乔装成道具人员?当然,最后这个讨论也获得他们认可。
因此,门卫压根儿不知道,在这群持厂长名片通过这道门客人中间,居然还混杂着大名鼎鼎畔柳博士和波越警部。
好强富士洋子只让自己休息天,今天就又站在镜头前面。众人说起凶手写给畔柳博士挑战信,包括厂长在内,纷纷劝告洋子至少今天暂停拍摄计划。不过,洋子表示“被那样恶魔缠上,躲不是办法,终归躲不过去。另外,和大家起工作,能祛除内心孤单。况且,如果今天休息,似乎是向恶魔示弱,不甘心这种结果。”她表示希望坚持原来拍摄计划。
上午十点左右,片厂玻璃棚(28)角,只有拍摄范围内才整理得华丽。其他地方,四脚朝天坏椅子和随意翻倒在地小道具扔得到处都是,布景架横七竖八摆放着,还有个粗制滥造、既没有天花板也没有四壁、奇怪西式大食堂平面背景图。导演、摄影师和演员都到齐,拍摄正要开始。
“小洋,你行吗?这个镜头你必须露出极其开朗神情,但在这节骨眼上不会太勉强你吧?或者延迟拍摄也是可以。”N导演似乎比当事人还忧虑。
“没问题。早做好心理准备,要杀就来吧。有机会话,甚至想跟那家伙面对面聊聊呢,”洋子泰然自若地开玩笑,“况且,今天对保护简直就是滴水不漏。”
她小声说着,瞥眼正在舞台后面走来走去肥胖道具工。
那个肥胖道具工,正是波越警部乔装。为不妨碍拍摄,他边在大道具后面随意晃荡,边和看起来像是导演助手男人低声说着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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