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到法兰克福,那时已到了深秋,城市这么的干净整饬,我闲逛时走进一些大学,美丽安静如公园,书卷气甚浓,私下都有经换色树林,秋阳夕下,年轻人坐在草地上看书,三两欢声笑语从我身旁经过……
我在国内发奋,但是到了这边却还是有太多语言障碍,常听不懂他人说话,有时候连火车站牌和广告传单都看不懂。我在准备大学的入学考试,又给同学介绍的家里做保姆。那个时候德国第一个开始流通欧元,雇佣当地保姆式一千欧,我却只挣三百欧。好处是我能够住在那户人家家里,不用交房租。照顾小孩非常费心,我还需要挤时间看书备考,是在是辛苦。屋主是一个单身母亲,身材高大的德意志女子,已经有两个孩子,她的职业似乎比较忙。喜欢喝啤酒。有时候会上楼来与我说说话。
入学考试我没有通过,考试那天我赶去学校路上摔倒,带有有轻微脑震荡,坐在街边缓了很久才勉强站起来,有警察过来问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回答没有,谢谢。考试迟到了四十分钟,教授已经拒绝我进场。我恳求他,告诉他我除了意外,让我看一看试卷也好……教授见我摔脏的衣服和狼狈相,大约是动了恻隐之心,让我进场。做题的时候我只感到头晕,试卷在眼前一直在不停地摇晃。我又似乎觉得如果我没有出意外也考不过。我忘记怎么回到住处的,那时我刚刚交保险,还未生效,不敢去看医生,便独自在家休息了几天。
我未能入学,不得不想到这一年的出路该如何安排。休息一阵,开始重新上语言班突击考试。学费太贵,我极其心疼,每天都没命地早起晚睡。拿回大叠大叠的作业,一边守在摇篮旁边一边做题,字典和尿片放在一起——其实这还好,怕的就是幼儿总不睡觉,我常常不得安静的空闲。
语言班里有各国的青年,大都这样的活泼好动,他们的生活自由散漫,在欧洲大陆和全世界跑来跑去,天天搞聚会,奔放起来管你认不认识拉着手就一通打哈哈。火辣的西班牙女郎,口语课上最积极,动词变位和宾格全是乱来的,但却总是让人听懂她想说什么——他们拉丁语系印欧语系的母语者学起德语来都轻松好些,至少容易开口便来,可我思念本科下来,笔头尚可,口语还是困难。
在单身母亲的家里我做了接下来的三个多月保姆,熬过了一个下,bao风雪的冬天。难怪德国式一个产生童话的国度,初见,bao风雪和气候的景色叫我惊叹,像格林童话里的样子,那么厚的雪,房子街道骑车全都变成了圆圆胖胖的白色物体,俯瞰大片树林像一块提拉米苏奶油蛋糕……
圣诞节的时候家里的女主人带着孩子去瑞士和朋友